“你回来的正好,”江洪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孟则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桌子的银行卡、金条、玉坠,还有一沓沓的百元大钞,光是这些现钞就不下四万块。
他语气不善:“妈,你又翻我房间了?”
楚惠华连忙解释道:“这不是看你房间里乱糟糟的,正好我今天休假,想着帮你打扫打扫吗?”
“你别往你妈身上扯,你说,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江洪先急红了眼,隔壁老陈家的远房外甥就是因为入室盗窃被抓的,就因为偷了五千块钱和两台手机,判了一年半。
看这些东西,恐怕十万都不止了。
“别人送的。”孟则知走到饭桌前,抓起盘子里的杯子看了看,灰扑扑的,“妈,洗四个杯子出来,咱家一会儿有客人来。”
“谁会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江洪先气不打一处来,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孟则知竟然还敢狡辩。
他左顾右盼,抓起墙角的扫帚:“我让你偷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不可——”
正说着,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洪先面上一慌,别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吧。
“谁啊?”他强做镇定。
“请问江其琛江大师在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过,江其琛江大师?
江洪先和楚惠华反应过来,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孟则知。
孟则知越过他们,拉开房门。
“梁女士。”
门外站着的可不正是梁红,她身后跟着三个保镖。
“之前忙着整顿公司和打官司,怠慢了江大师,我心里不安,所以这会儿得了空了,专程过来拜访您。”
“梁女士客气了,请进吧。”孟则知侧开身体,让她们进来。
他回头看向楚惠华:“妈,杯子。”
“啊,”楚惠华反应过来:“好好好。”
三个保镖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您的病怎么样了?”孟则知招呼他们:“随便坐。”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梁红说道。
不同于尿毒症,急性肾衰竭是可以治愈的。
“那柏家那边?”
“柏盛他已经投胎去了,法院判了柏元死刑,柏家人还有陈医生作为从犯,也都判了八到十二年的监禁,对了,医院方面还赔了我两百万。”
柏元就是那个年轻男人。
有梁红在,他们这辈子大概也别想获取减刑了。
说着,楚惠华拿着洗好的杯子,倒了几杯水送上来。
“寒舍简陋,梁女士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