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古晨静静躺着休息,金易终于也能静下心来修炼内功了。
离他上次修炼被打断已经过去了快四个小时,原本已经梳理归纳的差不多的真气此刻早就乱成了一团,先前一直在忙还不觉得,现在一静下来,简直痛苦的要人命了。
越是疏导真气归入气海,丹田就越是胀痛,一开始金易还勉力支撑,片刻之后,只觉心口像是有刀子在戳一样,一下一下疼的他都要爆了,全身的汗水从毛孔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很快就湿透了身上的衣裤。
“贤徒,不要再苦撑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光靠自己根本不可能控制这么强劲的真气,必须借助外力才行。”长久以来深深期待的一刻终于来临,上官彻满怀欣喜,又不得不压制着情绪,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来,“让你老公帮你一把吧。”
“他?他能怎么帮我?你不会又要推荐你的双修大法吧?”金易哆嗦着问。
上官彻干咳一声,道:“那个……正是!”知道金易这就要炸毛了,马上道:“这次可跟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从前我叫你双修,不过是为了尽快提高内力修为,你修也好不修也好,终究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此刻情况却不同了,你若是执意不与他双修,恐怕走火入魔再难回转,八个时辰之内就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死的其惨无比,分外难看。”
不是吧……金易的头嗡一下大了,弱弱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啥?”
“挥刀自宫!”
“噗——”金易忍不住一口血喷了一操作台,尼玛太狠了,就算老子真要自宫,这会儿一刀切下去,没个靠谱的大夫几天就得尿毒症死了好吧?
“你怎么了?”古晨好端端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声噗,睁眼一看操作台上居然一片血红,金易原本白皙的脸蛋跟涂了胭脂一般粉红粉红的,嘴角一丝血线滴滴答答掉在胸前的白T恤上,那叫一个凄艳!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焦急道:“金易你别吓我,怎么忽然吐血了?是之前被飞弹打到内伤了吗?哪里难受?”
金易浑身真气乱窜,整个身子都软了,鼻端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味,混合着药味和血腥味,简直比闻了春药的还厉害,脆弱的小心肝已经纠结扭曲成十八街大麻花了,勉强挥开他的手,扭头,弱声道:“你你你离我远点,别管我,我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发烧了!”古晨撑着操作台单腿站起来,道,“你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找退烧药,再给你检查一下。”
金易难受的都要哭了,一波一波热流冲向酸痛的丹田,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错觉,感觉自己那地方好像已经抬头了,见他拖着伤腿往后舱挪,一咬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那什么,我们双修吧。”
“什么?”古晨没听懂。
“我们做爱吧。”金易窘的两眼泪汪汪,通红的眼睛兔子似的看着他,小声道,“我我我一直在练一种内功,刚刚在人工岛走火入魔了,必须找人双修……做爱才能恢复。”
古晨:“……”= =?
“你你你别误会,我练的可是正宗道家心法,不是什么邪术,只是……只是这个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要和你做爱。”金易豁出去了,一用力将古晨拉回座位,视死如归地道,“你愿意吗?”
他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了,古晨张了张嘴,一时无法消化如此诡异的内容,半天喉结蠕动了一下,费劲地道:“现在吗?”
“不愿意算了,当我没说!”金易一把捂住眼睛,难堪地扭过头去,将整个身体蜷成虾米似的一团窝在座椅深处,咬着拳头后悔的都要死了——是啊,他刚刚断了腿,身上取出八枚弹片,流了半公升鲜血,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是难道我愿意在这种时候强人所难吗?犯贱也不是这么个犯法啊,还不都是走火入魔害的!
呜呜呜不然还是挥刀自宫吧。
控制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金易抱着头,浑身撒发着一种“你看不见我”的气场,好像谁敢再跟他说一句话就会被他跳起来咬死。
良久古晨干咳了一声,冒着被咬死的风险道:“不然我们试试吧。”
“?”金易耳朵一动,古晨道:“我腿不方便,你坐上来。”
真的要做吗?金易怕他是耍自己的,抱着头不敢动,古晨叹气,抬手关了控制室的灯,道:“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你你你不后悔?”金易蚊子似的哼哼着,古晨道:“来吧,我们本来就是夫夫不是么?再说你就是我,我救救自己也是分内的事。”
对啊,他这是在救他自己啊,关我什么事?金易一下子觉得自己想通了,刹那间有种原地满血复活的感觉,摸着黑理直气壮走到他座椅旁边,抬腿想要坐上去,又觉得不妥,跑去后舱找之前的安全套。
光用套子就可以了吗?金易摸摸屁股,自己可是第一次,他那么大,万一塞不进去怎么办?万一塞进去戳爆了怎么办?老子以后还要不要活了啊?
这货光准备了安全套,就没想着买个润滑剂吗?金易暴躁地在箱子里翻了一通,只在工具盒里翻到一管机油,一盒高真空硅脂,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后者性状好一点,揣兜里回到了驾驶舱。
“那我上来了啊。”金易办事之前郑重其事地通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