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不是你真正的朋友。”温斯特单手支颚，虽然没有刻意微笑，但是微微上扬的唇形却让他看起来总是像在微笑的样子。

小修帝闻言，激动的叫了起来，“胡说！他们就是我真正的朋友！每次我去打架，他们都会冲在最前面保护我！”

温斯特停顿了片刻，似乎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笑着说道：“他们很喜欢你。”

“那当然。”小修帝得意抬起了脑袋道：“我可是他们的老大，老子打架从没输过！”

“可你不能喜欢他们。”

“为什么？”小修帝发觉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爸爸的思维。

温斯特见小修帝满脸的疑惑，先是轻轻一笑，接着他伸出手，无比温柔的抚摸着小修帝的头发道：“因为你必须和我喜欢着同一个人。”

那是和平时一样温柔似水的笑容，映衬着眼角下的泪痣，有种让人窒息般的感觉。这是小修帝第一次没有从爸爸脸上的微笑中感到温暖，而是有了一种截然相反的、近乎于诡异般的颤栗感。

从那之后，小修帝就经常观察爸爸脸上的表情，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小修帝才发现不论什么时候，爸爸的脸上都挂着微笑，就连生气的时候也一样。

意识不到的时候，会觉得温斯特脸上的笑容真的很温暖，好像他天生就该是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可是一旦意识到，就会觉得那样的笑容很可怕，小修帝就是这样。

仿佛在一夜之间，小修帝就长大了，他不再向温斯特撒娇，拼了命的锻炼自己，他想要变强，强到……不再对任何东西感到畏惧，强到……不会再害怕自己爸爸的笑容。

“父亲，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爸爸的笑容……很奇怪？”小修帝不敢说自己爸爸的笑容很可怕，所以他只好换了个说法。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也开窍的太晚了点！”修雷掐灭了手中的烟，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明灭不定，“所以不要惹那家伙生气，他可是比我……更可怕千万倍。”

小修帝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这也就造成了不论他如何调皮捣蛋，只要温斯特一发话，小修帝就会立马老老实实的跟在温斯特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修帝，走了。”小修帝本来还想戳戳地上灰色的小团子，不过听到温斯特的话后，他立刻跑回了温斯特身边。

罗素轻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到温斯特的前面道：“没有我带路，你知道是哪间房吗？”

“没人住的那间就是。”温斯特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