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笛与马志远的分手,刘思洋是能够预料得到的,许一笛是个心理并不稳定的女生,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而发生动摇,她预测的也真不错,毕业后第一次与马志远相见就印证了她的猜想。当这个阳光又会疼人的男生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以为是在做梦,可梦也太真实了,这个梦中的人还去了她家,坎坎又不失分寸的谈吐仍是大学时的样子。大学时光里,这个站在演讲台上同着全校几千名师生挥斥方遒的帅男孩,最终走进了她的内心,生了根。这不再是梦,因为有根在,可她不能操之过急,这个在学校时的男生已经成为走向社会的男人,他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他还有着脆弱和敏感的心。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这个病房的,也是属于她已经敞开的心灵磁场里。尽管她想让马志远先说出那3个字,可看到马志远在自己面前总有种不自然的神态,她就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和等待,两个人就谁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或许这真得需要一个月下老人来牵线了,“陈琳,”不就是很好的月下老人吗?
陈琳除了忙其他事情外,在这件事上她也是躺着中了枪,两个人都把目光暗中射向了她。
陈琳接到马志远的电话后笑了,“马志远,你早说呀,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不是,陈总,你或许听说过我的家庭情况,我总放不下这个心结。”陈琳不客气地问,“马志远,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想继续在家无所事事呢?还是以周营乡为起点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走向人生的辉煌呢?”“当然是后者了,谁愿意平庸一生。”“这就对了,马志远,成就都是奋斗出来的,就是那些位高权重者,商海巨擘人往上数三代,哪个人不是从那个层次里奋斗出来的,伟人还说过呢,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马志远你别自卑,只要不放弃,你就会配得上刘思洋。”
马志远豁然开朗,他的心结打开了,他要张开双臂去拥抱刘思洋发出的爱情的阳光。
逃离了望东县的鲁天河赶到省城,他首先打听南川市有名的骨科医院是哪家,得到的回复是升阳正骨医院。
他与马志远在周营乡打过几次照面,但彼此都没说过话,那个时候的鲁天河还特意躲着马志远,害怕坏了他和段长根的计划,现在他才感觉到马志远就是漆黑一片的周营乡里划出的一条耀眼的闪电。
自己走南闯北,不断为公司寻找可以挣钱的商机,他从报纸上看到望东县周营乡发现了明代古建筑,规模不小,他经公司同意就到周营乡实地考察是否有可以利用的商机,在周营乡转了两天后,他确定,紧靠将军府的那片池塘有很好的开发价值,他就直接找了周营乡的头号人物——段长根,他天真地以为只要段长根那一关好过,其他各关都不会有问题,他没有想到段长根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又是一条可怕的蛇,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排斥异己,甚至对同僚毫不犹豫地下黑手。要论阅历他不输段长根,可论狠,段长根的狠让他忌讳,马志远夜晚被袭击,甚至伤的那么狠,让他对自己的安全担心起来,他使出了各种手段终于逃出了望东县,就这已经使他感到欣慰了。
凭着鲁天河的阅历和见识,在人海茫茫的南川市,他硬是通过判断和推测在升阳正骨医院找到了马志远的踪迹,一打听,马志远还住进了省城这家着名医院的高干病房。他推开病房门,看到马志远正和一个女孩说着悄悄话。
对于这个人的突然造访,马志远甚觉意外,这个人在周营乡里与自己碰过几次面,有时对方会熟视无睹地走过去,有时还会和自己点下头,但从未说过话,他这次特意出现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看到有个女孩在,两人还那么亲密,鲁天河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这时,马志远冲他说道,“进来吧,我们是认识的。”鲁天河讪讪地走进病房,他有点不好意思,来的太急,竟忘了在医院门口买箱水果啥的也好看些。他看着马志远,摊开自己空空的双手,抱歉地说:“马副乡长,您看我这两手空空的?”马志远看着一脸窘态的鲁天河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他心想这人一定是遇到了无法跨过的坎,不然他怎么会找自己呢?“马副乡长,敝人姓鲁……”当他还要说鲁迅的鲁时,马志远笑了,“鲁先生,这个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来意吧。”鲁天河费那么多周折来找马志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向马志远倾诉心中的块垒吗,马志远与段长根不是一路人,那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他把如何与段长根联系,两人又如何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一五一十向马志远做了叙述。马志远静静的听着,等鲁天河说完了,马志远问:“你和段长根签个秘密协议3万块一亩,与其和段长根签这个私下协议,有这个价格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周营村签,他们说不定还会同意的,何必多此一举呢?”“马副乡长,我直说了啊,您别介意,”马志远点点头,“我何尝不想与周营村直接签,可是这地方上的主管领导事先不打点好,事情会很难办的,他们的胃口很大,给的少了还不行,所以我们一般就直接给他让利了,免去以后再伸手给我要这要那的。”“那你今天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马志远问。“马副乡长,在周营乡,甚至在望东县,目前我的人身安全无法保障,我受到了我们公司的指责,我不甘心,我已经把这事举报给了望东县纪委,我害怕望东县纪委和段长根有关联,我就来到省城先观察几天再说。”“这么说,鲁先生你只是过来看看我,那我谢谢你了。”
鲁天河见事情无法谈下去,便急道,“马副乡长,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的举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吗?”“会有什么结果,县纪委一定会依法办事了。”鲁天河以为马志远在打太极,其实马志远已经对结果作了两种推测,一是县纪委依法办案,对段长根采取措施,二是县纪委徇私舞弊,段长根还好说,但里边牵扯到县长薛长安,事情可能会起变化。
许一笛与马志远的分手,刘思洋是能够预料得到的,许一笛是个心理并不稳定的女生,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而发生动摇,她预测的也真不错,毕业后第一次与马志远相见就印证了她的猜想。当这个阳光又会疼人的男生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以为是在做梦,可梦也太真实了,这个梦中的人还去了她家,坎坎又不失分寸的谈吐仍是大学时的样子。大学时光里,这个站在演讲台上同着全校几千名师生挥斥方遒的帅男孩,最终走进了她的内心,生了根。这不再是梦,因为有根在,可她不能操之过急,这个在学校时的男生已经成为走向社会的男人,他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他还有着脆弱和敏感的心。现在这个男人是属于这个病房的,也是属于她已经敞开的心灵磁场里。尽管她想让马志远先说出那3个字,可看到马志远在自己面前总有种不自然的神态,她就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和等待,两个人就谁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或许这真得需要一个月下老人来牵线了,“陈琳,”不就是很好的月下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