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根离开县刑警大队,他无心立刻回到东营乡去,在乡政府他最害怕见到的一个人就是办公室主任谢薇了,这个女人一改往日的温柔和顺从,变得凌厉了起来。他想到县长薛长安,也好长时间没有与其单独见过面了,薛县长仿佛有种有意躲着自己的感觉,在奠基仪式上也没同自己正面说过话,不如趁此机会去见见他,理由是向薛县长说明那片抗战遗址的规划方案,虽然秦福兵还没把他的那份规划方案修改后拿给自己看,但自己现在也能说上个一二三来,打定主意后,他就开车去县政府大院,县政府大院与县刑警大队相距也就不到500米,段长根还是开上了车。政府大院看门的是个大爷,形同虚设,压根对来人就不过问,段长根在大院内把车停好,心里又默念了遍教育基地的规划方案,这才底气十足地上了二楼,推开薛长安办公室的门。段长根暗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到县府薛县长办公室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这次怎么如此顾虑重重。
进到办公室,只见薛长安正在打电话,他只是用眼神示意段长根先坐一下。段长根只好找个沙发坐下,拿出一支烟慢慢抽着。
过了一会儿,薛长安打完电话,笑着对段长根说:“长根啊,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上次那个奠基仪式搞得不错,不过这还是鲁天河所在的那个公司搞的吗?”段长根不明就里,只好点点头道,“薛县长,这个公司原先同乡里只签个合作意向书,之后据说他们放弃了这个项目,最后又不知怎么的,马志远和他们取得了联系,这才正式确定下来的。”薛长安语重心长地对段长根说,“长根啊,那个龙海投资公司规模可是不小呀,在南方很有实力和影响力,那个鲁天河我一直放心不下,始终是个隐患,你觉得呢?”“薛县长,我也是这样考虑的,龙海投资公司可能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一直没让鲁天河露面。”“这样也好,一旦有情况了你提前给我说下。”“好的,如果鲁天河那天到了周营乡我立马给您汇报。”“这次,你到县城来是专程来找我的吗?说吧有什么事。”
段长根心中暗喜,这薛县长主动问自己有什么事也可是不多见的,就连忙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他讲述了自己对于在那片抗战遗址上建设爱国思想教育基地的想法,包括展示抗战历史、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等方面都讲了出来。
薛长安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最后,他说道:“长根,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这个项目需要各部门之间的协作,你得好好跟他们沟通协调。另外,资金方面也是个问题,你们得想办法筹集足够的资金来推动这个项目。”
关于筹措资金这一块,段长根有其独到的想法,他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放心吧,薛县长,我会尽力去做好这些工作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段长根想把王亮被抓的事同薛县长说下,让薛县长一句话把他放了,但他又害怕这种与薛县长和谐的气氛会因此破坏掉,他没敢提就离开了县长办公室。出了县政府大楼,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感到自己与薛县长的关系并没有变得糟糕而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乡政府后,他就把谢薇叫进他的办公室,他现在必须要正面面对这个麻烦的女人了。谢薇走进了段长根办公室,谢薇早就盘算好了,我谢薇在周营乡人格面子都碎了一地,甚至连自己的家庭都不要了,毅然和丈夫离了婚,为的什么!说什么我也要保护好肚子里这个用身体和智慧换来的筹码,我就不信你段长根做为书记和乡长不顾及你的地位和名声,等到最后就看是你段长根先跪或是我谢薇先跪。令她没想到的是段长根走到门口先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她面前“噗通”跪了下来,“谢薇,算我求你了行不,看我段长根以前对你不错的份上,把孩子打掉行吧,”谢薇压根没有想到段长根突然会和她来这一手,她赶忙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段书记,你起来吧,我可受不了你这个,”段长根没有站起来,他又向谢薇身边靠近些,“谢薇,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这样闹下去对我们俩个都没好处,你想如果因为这件事,我这个书记和乡长当不成了,后果会是什么?甚至我会坐牢呀,”“段书记,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仅仅因为这事会坐牢?那王洪生书记和吕文怡做那事不也得去坐牢,”段长根哭丧着脸道,“我和王书记不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睡了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吗,段书记,你得为我想想,我现在有什么?婚也离了家也没了,走在单位和大街上,人人都从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忍了我也认了,不就是为了能与你在一起吗,我别的没要求,只求你给我个名份就行,”“这么说,你不还是要我和老婆离婚吗?!”“段书记,话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至于孩子,这是我的骨肉,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我不可能去打掉他。”谢薇说罢站起身就要去开门,还在跪着的段长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奋然地站起身不顾一切上去揪住谢薇的头发,狠狠的就把谢薇甩在了沙发上,并抬起脚就朝谢薇的肚子上踹去,冷不防的谢薇一边躲闪一边护住肚子大声惊叫,“救命,救命……”段长根秘书王小丽首先听到段书记办公室内传出惊叫声,她赶忙去敲门,见门锁着,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看到办公室内混乱的两个人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门口也围来了其他人,但都没有进屋去,马志远率先走进了办公室,谢薇一看有人进屋来了,也没看清来者是谁就快速扑上去,她抱住马志远惊魂未定地哭泣道,“救我,救我……”段长根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他的办公室,他向门口的众人摆摆手,围观的人也就逐渐散去了。马志远丢下谢薇也要走,谢薇赶紧跟上马志远,马志远无奈,对谢薇说,“谢主任,你先回家去,我和段书记有话要谈下。”听到这话,谢薇立刻出门走了。
马志远关上门,转身严肃地看着段长根,“段书记,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段长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马志远想了想,“段书记,这件事情肯定在乡政府里影响不小,如果要上报,你知道后果会怎样,你和谢主任好好谈谈,取得了她的谅解,事情可能会好办些。”
段长根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马志远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要面对现实。”
段长根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你,马乡长。”
马志远离开后,段长根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最终决定去找谢薇好好再谈一谈。
段长根离开县刑警大队,他无心立刻回到东营乡去,在乡政府他最害怕见到的一个人就是办公室主任谢薇了,这个女人一改往日的温柔和顺从,变得凌厉了起来。他想到县长薛长安,也好长时间没有与其单独见过面了,薛县长仿佛有种有意躲着自己的感觉,在奠基仪式上也没同自己正面说过话,不如趁此机会去见见他,理由是向薛县长说明那片抗战遗址的规划方案,虽然秦福兵还没把他的那份规划方案修改后拿给自己看,但自己现在也能说上个一二三来,打定主意后,他就开车去县政府大院,县政府大院与县刑警大队相距也就不到500米,段长根还是开上了车。政府大院看门的是个大爷,形同虚设,压根对来人就不过问,段长根在大院内把车停好,心里又默念了遍教育基地的规划方案,这才底气十足地上了二楼,推开薛长安办公室的门。段长根暗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到县府薛县长办公室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这次怎么如此顾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