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长根办公室里,秦福兵嘟着脸没有坐在沙发上,他很烦去见段长根,甚至不想与其说一句话。但马志远把任务派给他了,他得去做,可是他也没钱。虽说他是管乡财政的,乡财政的钱是等着发工资和购置办公用品的,没有多余的钱去建爱国思想教育基地。段长根是书记,又是做协调工作的,他又不得不去见段长根。段长根坐在老板椅上眯缝着眼,秦福兵没有坐,他也就没客气地让下。秦福兵见段长根这副模样,他就回想起段长根说往飞机上洒尿的事,这不就是无赖吗?凭什么能当上乡党委书记。秦福兵有点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就问道,“段书记,是睡着了或是在思考?说句话呀!”还真差一点睡着的段长根缓缓睁开眼睛,也不看秦福兵,他伸手掏出一支烟噙在嘴里,又找打火机,翻遍了衣袋也没找到,他懊丧的把嘴里噙的烟放在桌子上,“秦副乡长,你是管财政的,还问我伸手要钱,这不是笑话吗?”秦福兵站着等半天,只是等来了这句话,既然你段长根想磨那咱就磨好了,他反而坐在了沙发上,秦福兵会抽烟但不常抽。这次他把烟盒掏出来抽出一支,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上这就抽起来了。段长根咽了咽口水,以前他对建立爱国思想教育基地和秦福兵亲近了一阵子,现在还是这个问题,两人却势如水火。那个时候他认为是能搞来钱的,就是让工业园区的企业捐款,现在再用这个办法他想想也就算了,此一时彼一时,凭自己是根本行不通的。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段长根心里暗自骂道,这算什么事吗?好的事不找我,一有要钱的事就找我,马志远引过来了一家食品加工厂,那么露脸的事咋不来找我?吕文怡去将军府成立什么管委会怎么不来找我?吴海洋只是到各村转转就行,怎么不来找我?他正忿忿不平想事情时,吴海洋还真就气呼呼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见秦福兵抽着烟就说道,“来,给我一支。”秦福兵递给吴海洋一支烟,又要给吴海洋点上时,吴海洋说,“我有。”就从衣袋掏出打火机点上了,段长根见状,赶忙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支烟,走到吴海洋近前要了打火机也点上了火。
只听吴海洋抱怨道,“段书记,这算什么事吗,马乡长这不是难为人吗?你们都不下乡,只把我派乡下去,下去跑几天了,腿都细了,这事我干不了,马乡长还说什么请技术员,我认识谁呀?怎么去请?以后谁爱下乡就下乡,反正我不去。”
段长根深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说道:“吴乡长,别发牢骚了,马乡长把工作安排完了,这么长时间就谈回来个食品加工厂,这还不知在省城干什么呢?”吴海洋哼了一声,把烟蒂往烟灰缸里一扔说道:“还能干什么?省城有他女朋友呗。我天天在乡下风吹日晒的,还不落好,他倒清闲。”
这时,何政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到三人都在抽烟,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段书记,你看这要钱的事咋整啊?县里那边一直拖着不给回复呢。”段长根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没办法啊,现在到处都要钱,哪有那么容易。”何政阳叹了口气:“那棚户区的工作还得继续推进啊,群众那边不好做工作啊。”
段长根办公室多日不见的热闹现象今天又出现了,都哄哄闹闹的什么事情也没解决。这也正是段长根想看到的,事情解不解决不是他段长根关心的,他一心想把大家的怨气引向马志远就说道,“大家到我这抱怨没啥用,工作是马志远安排的,你们都找他说去呀!”
而此时的马志远正在省城挨个拜见省城的企业,尽力说服他们到周营乡投资呢。他走进一家皮具厂,宽敞明亮的大厅让他精神一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深吸一口气,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向前台。“您好,我是周营乡的乡长马志远,想见一下你们企业的负责人,商谈一下合作的事宜。”马志远礼貌地说道。前台工作人员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随后拿起电话联系了厂长。不一会儿,一位干练的经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马志远。
马志远连忙递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开始详细地介绍起周营乡的地理位置优势、劳动力资源以及潜在的市场前景。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周营乡未来的发展规划,试图打动这位经理。
这位经理模样的人接过马志远的材料问道,“你是周营乡的?就是那个望东县周营乡?”“是的,一点也不错,我就是望东县周营乡的。”“那个明代将军府是在你们乡吧?”“是的,我们乡不但有个将军府,还有一个大型的滑雪场正在建,另外还有抗战时期遗址也正在筹备建设中,”经理模样的人来了兴趣。他把马志远带到会客厅并沏上茶,然后与马志远交谈起来,
“我们周营乡虽然目前还在发展中,但有着巨大的潜力和机遇,贵厂如果能到我们那里投资设厂,一定能获得丰厚的回报。”马志远目光坚定地说道。经理听着马志远的讲述,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思考。马志远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继续努力地阐述着周营乡的种种好处。在一番深入的交流后,经理表示会将马志远的提议上报给厂长,让他回去等消息。
马志远虽然有些失望没有当场得到肯定的答复,但还是充满希望地与经理握手道别,然后转身又奔赴下一家企业,继续为周营乡的发展努力争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