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恃有市委副书记董天顺的关系更加独断专行,又吸取在周营乡当书记时败给马志远的教训,积极培训自己的亲信,拉拢对自己阿谀奉承言听计从的人,每次召开重要的工作会议,他总是凭借自己的职位权威,强行推动自己的想法和方案,丝毫不给其他干部发表意见和建议的机会。对于那些与他意见相左的声音,他要么当场严厉驳斥,要么事后给提出不同意见的干部穿小鞋,使得大家都对他心生畏惧,不敢再轻易表达真实想法。
在他主管的农业领域,在农田改造,水利建设等项目审批方面,段长根更是一手遮天。他不顾项目的实际情况和相关法规政策,仅凭个人喜好和关系亲疏来决定项目的通过与否。一些原本不符合条件、缺乏资质的企业,只因是他亲信的关系,便能轻松获得审批,得以开展重要的工程项目。而那些真正有实力、合规合法的企业,却因为没有与他建立特殊的关系,被他百般刁难,甚至直接拒之门外。
在人事任免上,段长根更是将权力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完全不顾组织的考察程序和干部的实际能力,将重要的岗位分配给自己的亲信。这些亲信大多能力平庸,缺乏应有的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但仅仅因为与段长根的特殊关系,便能平步青云,占据关键职位。而那些真正有才华、工作兢兢业业的干部,却因为没有讨好段长根,被长期冷落,无法得到应有的晋升机会。
为了捞回他失去的1200万,他更加疯狂地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的亲信谋取私利,妄图尽快弥补自己的巨大投入。他将公共资源当作私人财产随意分配,把政府项目当作敛财工具,在望东县的官场中掀起了一股不正之风,严重破坏了当地的政治生态和社会公平。
段长根自当上副县长后就威风八面,就是老婆李爱琴对他也转变了态度,以前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现在却主动找到他的办公室要他回家住。段长根知道原先老婆依靠的县治安大队大队长刘封磊已经靠边站了,成了一名普通的干警,治安大队长由胡锐接替,胡锐这个人不像刘封磊那样,老爱往女人被窝里钻,老婆诱惑不了胡锐。自己现在又成了副县长,她在县城有几家美容院,平时总有些人没个眉高眼低到她美容院捣乱,为了摆平这些事情,她不依靠我段长根,她还能依靠谁?段长根现在又和自己的女秘书搞上了,以前在周营乡时,他有几次想把他的秘书王小丽给睡了,但他想想和过去的党政办秘书谢薇那个后,谢薇对他的威胁,他感到害怕就一直没对王小丽下手。现在的女秘书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愿意同段长根睡觉但不愿和段长根结婚,这正是段长根需要的。段长根想只同自己睡觉不就是想图点钱和政治地位吗,等和自己睡够了给她就是了,又不威胁自己的婚姻,多好的事。现在老婆又找到他,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家的感觉吗!晚上他就顺坡下驴去了老婆在望东县的家。
这次回家的感觉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他不再诚惶诚恐了,而是安心坐在沙发上等老婆把饭做好端到餐桌上。儿子也特意从学校赶回来陪他吃饭,这才是家的味道,以前从未有过。这时他才感觉到那1200万花的也真是太值了。不但找回了权力还体会到了家的温馨。酒足饭饱之后,段长根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妻子李爱琴走过来,温柔地给他捏着肩。这时段长根才感到妻子原来也会这么体贴和疼人。
“老公,你现在当副县长了,能不能把胡锐调到别的部门去?他每次到我美容院去都是一脸正气的样子,把客人都吓跑了”李爱琴撒娇地说道。
段长根心里一惊,他明白妻子的意思。之前刘封磊在任时,给了她不少好处,如今刘封磊失势,她自然想换一个靠山。
“这事儿不好办啊,胡锐刚上任,工作干得挺出色的,没理由调走人家啊。再说我也不分管公安那一块。”段长根敷衍道。
“你堂堂一个副县长,这点小事儿还办不成?”李爱琴不依不饶。
段长根有些不耐烦了,“你别无理取闹了,我自有分寸。”
看到段长根不高兴,李爱琴也不敢再说什么。她转身进了卧室,段长根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现实,看来以后还得防着她点儿。
儿子已经长高了,个子甚至超过了段长根,但仍与段长根交谈不多,当段长根问其学习咋样时,他就只是敷衍地回答就那会事,就出了门回学校去了。段长根对儿子的学习成绩有另一番理解,学习再好能怎么的?除了个别有很深的背景外能有个好的前途,大多数大学生不也默默无闻,自己也就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不也当了副县长。所以他也不在乎儿子的学习成绩,只要儿子以后会在社会上会“混”就行。
妻子今天晚上展现出了少有的妩媚,她到卧室脱光衣服后就洗洗澡到床上躺下了,段长根睡觉前也不爱洗澡,他没有洗澡就也躺在了床上,这次老婆竟没有嫌弃他,他急不可耐地和老婆一番云雨后,段长根满足地沉沉睡去。在梦中,他看到自己不断高升,权力越来越大,金钱滚滚而来。然而,当他醒来时,却感到一阵空虚和迷茫。
他意识到,这种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的权力和利益是不是空中飘浮的肥皂泡,在阳光照射下鲜丽夺目,接着又很快的消失呢?段长根这时毫无睡意了,他看了眼熟睡的老婆,披件衣服就到客厅里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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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根被提拔为望东县副县长后,心情很是不错,行事愈发高调。为了这个副县长他可是花去了1200万,几乎掏空了他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