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矿长,我知道你是个有经验的人,这次事故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承担的责任。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会尽力帮你争取从轻处理。”马志远诚恳地说道。
张宝利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内心在挣扎着。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终于开口道:“我确实有苦衷,那个高大立,他是……”张宝利话还没说完,突然外面走进来三名警察。警察毫不客气地对马志远说:“张宝利是在押人员,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允许媒体采访,请你出去。”马志远极力争辩,他掏出自己巡查组的工作证说,“我是巡查组的,我有权力讯问张保利。”没想到警察蛮横地说,“没有上级批准,谁也不能见。”说着,三个警察就把马志远架了出去。
三个警察态度那么蛮横,明明自己亮明了身份,他们还是不让接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幕后的人,那这幕后的人要掩盖什么?马志远被带出拘押室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在执行公务!”他愤怒地对着那三个警察吼道。
“少废话,赶紧走!”其中一个警察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马志远决定向巡查组组长反映此事,他坚信自己的调查不会有错。
市委巡查组组长是东岭市纪委书记朱瑞,原先巡查组组长选定的是组织部长王洪生,但遭到了曹德涛否定,说什么王洪生才调任组织部长,对工作还不太熟悉,提议让朱瑞担任吧,市委书记的决定就是最终的决定,就是市长路春山也没办法。
然而,面对马志远的要求,朱瑞说:“马志远,关于张宝利的案情,上面自有人安排调查,我们的职责不在这一块,应该把工作重心放在对事故本身的调查上。”马志远对朱瑞的回应顿时感到一阵绝望,难道就这样让真相被埋没吗?他不甘心。
马志远深知,此事若就此罢休,那真相或许真的会石沉大海。他决定不再完全依赖巡查组,开始暗中独自调查。
他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重新梳理了已有的线索和证据。他四处走访,与事故相关的人员交流,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找到突破点。在调查过程中,马志远发现张宝利所在的煤矿存在着诸多违规操作的迹象,而且这些违规操作似乎与某些高层的利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每当他快要触及关键线索时,总会遇到各种阻碍和干扰。
有一次,他在与一位曾经在煤矿工作过的老工人交谈时,刚刚提到关键问题,就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将老工人强行带走,警告马志远不要再多管闲事。但马志远并未被这些威胁吓倒,他更加坚信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就在他感到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位神秘人联系上了他。神秘人在电话中暗示他,想要揭开真相,必须从煤矿的财务账目入手。
从账目入手,这一点马志远早想到了,他之所以找张保利就在于此,现在又有警察的干预不让其接触张保利。但这个神秘人是谁呢?也许他就是个知道内情的人。晚上,马志远趁自己一个人时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通了,但响了一阵后就被对方挂断了。看来对方在害怕着什么。他查过煤矿账目,其他的资金流向比较清楚,只有一个资金流向是张大立,可这张大立是谁?
朱瑞率领的巡查组仅仅巡查了一个星期就结束了,朱瑞起草了巡查报告,报告中写道,经巡查组现场勘察,测绘实验,计算分析和调阅资料,询问谈话,座谈交流等方式形成该巡查报告……,但巡查报告只提出煤矿塌坊的原因是煤矿新招进的两名工人没有按工作流程进行挖煤,导致煤层不稳而出现坍塌,因为处置得当仅造成6名工人死伤,未构成重大事故和财产损失。马志远知道这明显是在做假,光工人死亡人数就有19名,而报告才说只有6名。
朱瑞把调查报告提交了市政府专题会,市长路春山和常务副市长李胜民分别看了巡查报告,面色凝重,市长路春山紧蹙双眉,将报告猛地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是事实?群众举报说19 名工人不幸死亡,报告里却轻描淡写地只写 6 名,这其中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猫腻!”
常务副市长李胜民面色阴沉,语气凝重而严肃地说道:“朱瑞的这份报告显然是在蓄意掩盖真相,我们绝不能让这样一份虚假报告蒙混过关,欺骗众人!”
路春山站起身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决然说道:“再立即成立一个独立的调查组,务必对这次煤矿事故展开全面、深入且毫无疏漏的调查,一定要把真相彻彻底底地查个水落石出,给那些不幸遇难的工人和他们悲痛欲绝的家属一个公正、明确的交代!”
李胜民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还要深挖背后可能存在的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和令人发指的腐败问题,不放过任何一个应当承担责任的人。”
路春山和李胜民重新成立调查组的消息传到了市委书记曹得涛的耳朵里,这事本来与他无关的,成立就成立吧,但市委副书记董天顺却持不同意见。他明确表示,调查报告已经写的很明白了,没必要再浪费人力物力做同样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马志远在随巡查组回东岭市后,心里很是气愤,尽管深知自己势单力薄,犹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但他仍然坚定地没有放弃,他决心继续寻找更多确凿的证据,誓要与这股黑暗邪恶的势力抗争到底。
晚上,马志远受李胜民之邀到其家中一趟,马志远还正有一肚子话给李胜民讲呢。
。
马志远来到拘押室,与张宝利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