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害怕梁宴北?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个妖精变的吧?”温禅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就遭了唐沁一记狠狠的眼风。

好嘛,原来是只怕梁宴北……

第44章 调查

“此事唐门脱不了干系, 脏水泼过来,你我各占一半,你现在说风凉话合适吗?”梁宴北笑着问。

“奇怪。”唐一笑以手撑着下巴,调侃道,“这脏水泼的分明不是你,你怎么还赶着往上接?”

说着还看了一眼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本尊。

温禅八风不动,相当平稳道, “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此话一出,就连梁宴北也有些意外。

“怎么,我说的不对?”温禅厚着脸皮瞥了梁宴北一眼,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打从年夜里第一次见面开始,梁宴北就跟黏上他似的,但凡碰面,不论是偶遇还是预谋, 梁宴北总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停他的脚步。

次次碰壁,次次不改。

自从在五月岛相遇后, 他处处都考虑温禅,温禅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梁宴北很会照顾人,确切的说,是很会宠人。

但凡他把谁放在心尖上疼宠, 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论处于何种境地,他都能把人护得好好的。

前世温氏险些灭族, 温禅的至亲都被钟家人杀尽,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座皇宫,唯有他一人被梁宴北救出。

那段岁月,受了巨大刺激的温禅觉得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

惧人,畏光,他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既懦弱又封闭,处在崩溃的边缘。

甚至连睡觉都成了奢侈事,一闭上眼睛,就是漫天的血色,狰狞的面孔,绝望的哭喊。

温禅一度寻死。

那时的梁宴北,不知在他身上用了多少耐心和包容。

战事紧急,时运不利,即便是再紧迫的情况下,梁宴北都以温柔的笑意对温禅,从没有过半句硬话,三餐同吃,夜晚同睡。

就算温禅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砸光身边的所有东西,发狂得令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梁宴北还是轻柔的将他纳入怀中,温声安抚,并带他远离一切可以致伤的利器。

温禅作为皇族唯一留下的希望,自然身负重担,但他那副丝毫没有斗志,整日闷在绝望之中的模样,不知惹来多少流言蜚语,狼子野心。

可梁宴北压反寇,平流言,但凡有一点难听的话传出,他便严厉查办,查得便是死罪,万般求饶半点无用。

他雷厉风行,冷血果断,才致使温禅在光明的环境中,重燃新生。

当时,梁宴北对他说,“你是在为西凉上下的子民而战,为你逝去的骨血至亲而战,你不能倒下,亦不能害怕。”

在噩梦横行,恰似无边炼狱的黑暗中,梁宴北就是那一束穿破九重乌云的光明。

温禅的爱生于最腐烂最污浊的淤泥深渊,扎根心脏的最深处,若要拔除,只能将心脏挖出,让它停止跳动。

往后多年,温禅每每想到那时的光景,都像有一把裹着蜜小锤子敲着心头,又甜又痛。

温禅这么一想,就想远了,梁宴北见他突然走神,颇是好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脑门,“你在想啥?”

他回过神,下意识摸摸被轻戳的地方,正想说话,抬头一看对面的唐一笑满眼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