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北没说好也没说不,只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忽而凑近温禅,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那我先走了。”
说完,在温禅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走到窗子前,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
温禅回过神来,气得咬牙,方才还装模作样答应得挺好,结果一转脸嘴又不老实。
梁宴北刚翻窗落地,身后就传来阿福的惊呼声,“梁公子?!”
他转身,一点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反而冲阿福一笑,“别声张,我正要走。”
阿福下意识往四处看看,压低声音,“梁公子,你是来找殿下的吗?他今日……特地说了不准你进来。”
“他说的?”梁宴北挑眉,“我只是来给他拿了些药。”
“梁公子快走吧,这宫里的人刚被我差遣走,正巧没人。”阿福匆忙道。
他点点头,“你照顾时细心点,我明日再来。”
阿福忙连连应声,待梁宴北离开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明日再来?”
“阿福。”此时殿内传来温禅的声音。
阿福拂了拂袖子,推门而入,“殿下。”
“你方才再跟梁宴北说话?”温禅背对着阿福而站。
“回殿下,正是梁公子,方才奴在来时,赶巧看见他……翻窗而出。”
“我分明说过不许放他进来。”
“殿下,你这不是为难奴才们吗?那梁公子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奴才们豁了命的拦,都一定能拦住他一只鞋。”阿福喊冤。
温禅顿觉头疼,竟也觉得阿福这一番话有道理,本来也没想着追究,索性就掀过去,问道,“我今日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回殿下,消息已经放出去,现在京城大街小巷之内,都是殿下遇刺之事,这是一。”
“其次,奴才把昨夜的残羹拿去给王太医看,他在其中查出有夜迷香这种药,奴才给了些银子,让他守下这个事,这是二。”
“还有第三,正如殿下所料,咱们禧阳宫的暗卫除去昨日被调走的那一半,全都死了,伤口在脖子,皆是一刀毙命。”
温禅听完沉思片刻,问道,“昨日去御膳房领晚膳的人,你暗中记下,找机会一个个让他们到我跟前服侍。”
阿福愣了一下,而后会意,“是。”
“今日的事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温禅道。
阿福应一声,转而退出大殿,回忆着昨日去领晚膳的有谁。
温禅听见殿门关上的声音后,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眨了眨有些红红的眼睛,双肩一垮坐在床榻上,开始出神。
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嘴角竟勾起一抹笑。
烛火摇曳,晚风凉人,梁宴北的马车出了皇宫之后,直奔和悦楼。
刚进房间,钟文晋就匆匆迎上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九殿下怎么样了?伤势真有那么重?”
梁宴北倒不着急回答他,看了一眼房中,疑问道,“怎么只有你?子傅呢?”
钟文晋急道,“衙门有事,他爹把他叫回去了,你先跟我说说啊!”
“伤势不轻,但还没有道传言中凭药吊着一口气的程度。”梁宴北走到桌前坐下,“这次刺杀是早有预谋。”
钟文晋听闻后,松一口气,坐到梁宴北对面,“你也真是,一下就把人给杀了,好歹留个活口查幕后黑手到底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