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家的情况第二天立刻上了报纸,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媒体,讲得是五花八门。
先是廉桐里家是廉老大的后人,传奇得就跟盗墓小说似的,再是举了各方证据,廉家留下了很多当年盗墓的遗产,都是国宝,这也是廉桐里齐家的本钱。
又说廉浅义被枪击,生命垂危,可能是被国际性的团伙盯上了,又有人威胁绑架廉桐里的妻小,现在廉浅忠去向不明,廉桐里因为倒卖文物被抓,豪门瞬间没落,叫人唏嘘不已……
展昭一大早起来,靠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报纸,“啧啧……这些记者都躲在廉桐里家床底下啊?连豪门情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看这三个版面详细的,直接找个编辑改改就能弄出个电视剧来,就叫豪门古董……不对,盗墓豪门?!”
白驰裹着厚厚的被子,叼着温度计,靠在加湿器旁边发呆,公孙走过来伸手从他嘴里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伸手揉白驰的脑袋“嗯……小驰驰,请病假吧,三十九度了!”
“咳咳。”白驰咳嗽,枕着里斯本犯迷糊,“吃药就好了……”
“好不了,要打点滴!”公孙给他端上去牛奶,“乖乖喝了吃药。”
白驰特别乌龙,昨天众人在廉桐里家后院找廉浅忠的时候,他踩了廉浅忠家一条黑狗的尾巴,被追了,一时情急掉进池塘里头。湿哒哒被救出来后就头疼,今天一早醒过来,便浑身无力发起了高烧,赵祯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下来给公孙看,果然——病了!
“休息一下正好。”赵祯将白驰搂过来,“我一会儿叫些好吃的来,你吃了药好好休息,杨帆说一会儿来给你挂水。”
“咳咳。”白驰继续咳嗽,觉得丢人,关键时候掉链子。
“公孙。”白玉堂将做好的早餐拿出来,对公孙说,“也给那猫一颗感冒药吃。”
“为什么?”展昭抬头,“我又没生病。”
众人一起看他——家里有个近距离的病原体,这只猫被感染是迟早的事情。
“我去煮一些醋熏一下,一会儿大家都喝碗姜汤。”白玉堂回厨房。
展昭咬着三明治,“那些新闻记者手上的材料,肯定是廉家人送出去的!不然不能那么详细,而且时间也太凑巧了。”
“这回可好了。”公孙还有些腰疼,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将扑上来的小狮子抱在怀里揉毛,“廉桐里被拘、廉浅义在医院躺着、廉浅忠去向不明、廉淑礼也在局子里呢……一家老小都到齐了。”
“唉……闹来闹去,都是在廉家人之间纠结,还是没有其他人的事儿。”展昭有些不满“可这事情,摆明了背后还有人呢,总觉得狙击廉浅义的不是廉浅忠,可这人上哪儿去了呢?!”
“能拿到廉浅忠的枪,应该也是俱乐部的人吧?”白玉堂从厨房出来,“一会儿让马汉和赵虎再去查查。”
“对了。”公孙问,“有没有廉桐里那支工兵小分队的线索啊?”
“是传言吧?一直没看到人。”白玉堂喂完了大人,开始喂家里的一群动物,牛奶配健康食物。莉莉娅过几天就要生了,肚子老大,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白玉堂望了望天,宠物猫不知道一胎能生多少只,已经联络了上次帮着鲁班减肥那个兽医了,到时候可以送到他那里去生。不过这一胎下来,估计家里要猫满为患了,白玉堂叹气……上次那个给莉莉娅做绝育手术的医生太菜了,怎么就不给做干净些呢!
“小白。”展昭见白玉堂蹲在莉莉娅身边摸它的毛边出神,莉莉娅美滋滋喝牛奶,那神情还挺幸福,“别调戏鲁班的媳妇!”
白玉堂无力,回头看他,站起来去洗手换衣服,这一大家子都是闲人,只有自己最忙……没办法,谁叫他有洁癖,请不得保姆。
白锦堂正打着领带从楼梯上下来,到了楼下,接过公孙递给他的牛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早,我今天要晚上才回来。”
“嗯。”公孙点头,“我正想在法医室里头呆一天呢,欣欣发现了很多新的线索……哎呀,这妮子越来越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