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昨晚的两位老玛玛听见房间里南淑和游甯起床的声响,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两人梳洗,又送进来热腾腾的早餐。
“你在哪里找来这间小院的?挺不错的。”
“小淑喜欢,我们可以多住些日子。”
“那要看一天的租金多少。”
游甯往嘴边送的筷子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小淑,这里不是租的。”
“不是租?”南淑眼珠转两圈,“那你问朋友借,也是要给租金啊。别人说不用给,那是客气话,哪里真的不给的。”
“这里……”游甯叹一口气,转身面对南淑,“这里不是租的,也不是朋友借的,是我们的。我们一家的。”
“什么?”游甯认真的神情令南淑不自觉放下手上的筷子,“你,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父亲和阿玛的院子,他们偶尔来这里小住。本来没想着在这里成礼,但是你不想远离县城,家里有的几处产业,只有这里离县城最近了,日后往来也算方便。”
南淑听得迷糊,但“家里几处产业”几个敏感的字眼还是迅速被捉住。南淑眯了眼睛,“游甯,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手指轻轻敲打桌子,发出沉闷的咯咯声。
尽管早知道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游甯仍不自觉紧张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弯曲,但脸上却是一副轻松自然,“父亲和阿玛名下有五处产业,十间酒。这里是其中一处产业。”
“你不是说你破产了?”南淑努力控制住怒气,拼命告诉自己,生气是没用的,但恶意的隐瞒绝对不能饶恕。
“我的产业的确是败光了,但游家的规矩是成年的娑人都有一份独立的产业,父亲和阿玛的那份等他们百年之后,在根据他们留下来的安排,分配给孩子们。”
“那么说,从头到尾,你根本没破产,你说的无处可去,就是说出来骗骗我玩儿的。”南淑握起拳头,指关节捏得啪啪响。游甯要敢说是,南淑保准自己一个拳头砸下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的产业只有一处,就是琼州的酒,小淑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成年了,焉能继续托庇于父亲和阿玛。”游甯直视南淑,没半分害怕犹豫。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他们的还不是你的。你,你有其他兄弟?”
“我是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