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菜粥熬好,把火关掉他们才离开厨房,这时候并不吃,只是预备着让任疏狂十一点左右吃一小碗垫垫胃,医生说他的胃忌空腹。
他们两人一个是在外奔波了多天,一个是彻夜不眠后直接入院,都感觉自己一身的尘埃脏乱,彼此相视一笑才快速地褪了衣衫。
邹盼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浴室里这样共浴还是第一回,微眯着眼神时不时就看看任疏狂一丝赘肉都没有的机理。
他把最后一件贴身内衣往上一拉时,腹部一疼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中午受那一拳时不时疼起来,不过一直精神很紧张没有过多注意,这下松懈了反倒倍觉痛感,暗叫一声不好,就要把衣服给穿上,想着等一会冲淋浴算了,免得给肖庭诚招麻烦。
“怎么回事?转过身来。”任疏狂刚开始还不觉得不对劲,只是有点奇怪,可看他遮遮掩掩,脑中就有了不好的想法,怕他是在国外时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犹犹豫豫转过身,他的腹部上郝然一个拳头大的乌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怖,还没等他解释,任疏狂已经走上前查看,脸上阴寒得就如要滴血一般,阴恻恻地问道:“谁打的?”
邹盼舒看他的样子更是不好开口,说来说去也都是因为任疏狂的原因肖庭诚才会出手,正在想着看看是否有什么借口可以隐瞒过去。
任疏狂正蹲下身用指腹轻轻揉着,得不到回答一个眼神瞥过来,邹盼舒不得不实话实说:“接机时肖庭诚打的。你不要去找他,这是我应该受的,打过一拳也就揭过去了。没有看上去那么疼,真的。啊--疼……”
话还没停,任疏狂一使劲疼痛就直冲上脑,邹盼舒不禁叫出声来。
“这还叫不疼,唔?行了,我知道了,不会去找他。”任疏狂安慰他,扶着他冲湿了身体去了尘再缓缓坐到浴缸里去。
至于他口头答应的不去找肖庭诚这事情,肯定没那么轻易饶了他,对和不对自己会判断,要出手也轮不到肖庭诚来动手,虽然也知道他好心,再好心任疏狂也不接受这种方式,看来需要找个时间把肖庭诚拉到张哥那里去一趟。
邹盼舒只觉得任疏狂的眼中明明灭灭,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不知道转过多少心思,开口想劝解,想了想还是避开这个风头比较好,他想起任疏狂忘记说自己提前出院的事情,可不想撞到枪口上去,只好在心底为肖庭诚祈祷了。
任疏狂终于如愿以偿在浴缸里潇洒了一回,不过顾及着彼此的身体,也只是浅尝即止,两人只疏解了一回欲望就及时收了性子。
等两人意犹未尽从浴室里出来,邹盼舒的脸蛋已经恢复了些许润泽,不过红肿的双眼就没那么容易消退了。
帮着邹盼舒的小腹处涂上膏药,轻轻再推开药性,任疏狂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应该不是小事,可偏偏从下午见了邹盼舒后,前后谈及了太多,倒弄得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往日,他的性格定然是起身去倒一杯酒边喝边思索,非要弄清楚不可,不过今天两人关系才觉得更亲密更坦诚,自然也不愿意再去独自斟酌,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