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郁气,刚那帮人明显是喝高了又被人挑衅才冲过来,和他们争吵了几句反倒显得自己掉价,还是赶回市区去找小情人消消火,既然任疏狂有意向拉拢张家,想必这次的斗争自己这方还是占了上风,一个稳固的势力怎么都比墙头草的程家要强。
任疏狂也不管他语气如何,既然达成了初步意向,这批人谁也跑不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胡扯。
他并不会去打扰邹盼舒的工作,而是去了这里设置的办公室,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很多资料需要处理,其中一份文件是黄经理递过来的名单,还有着一盘录像,正是第二道门内的监控。
等汉森他们工作结束时已经过了七点,任疏狂陪着他们吃了工作餐,回程时还礼貌周到的请汉森和他的助手及邹盼舒上了自己的车子,他已经重新调了一辆加长车过来专门送人回去,希望这件事情真的不要闹大,不然就趁了别人意了。
汉森估计是累了,不仅要例行检查,还要重新给一二道门内消毒检查,上了车也没什么好话,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闭目休息。
他的助理也是个德国人,顶替亚历山大年后才到S市来,刚才发生变故时正好去科研室取资料,此刻看自己老板不开口当然也不会多说,又迫于任疏狂的气势压力,浑身不适也干脆闭着眼休息。
只留下任疏狂和邹盼舒相互看看,眼里都带着一份外人难知的默契。
车内有着外人说话都不方便,邹盼舒也不敢太大胆再枕着任疏狂的大腿睡觉,不过他还是抵抗不住坐车时间一长就睡着的惯性,十几分钟以后也侧着头枕在任疏狂肩上睡着了。
任疏狂听着几人趋向平稳的呼吸,伸手握着邹盼舒的手,幽深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上看不出什么不妥,脸色也没有显得苍白,想着应该没有吃什么亏,掌心摩挲了几下才作罢,眼中酝酿着风云。
车子先把两人送到,才缓缓转向。一回到家邹盼舒就被压着去洗澡,衣服一脱就能看到身上还是有点淤青,在他看来真的问题不大,虽然这次冲突有点严重,但是想必泰恒正好可以做做文章一举解决后患。
“我说过不让人欺负你,那批人我都会给些教训。”泡在浴缸里,任疏狂半抱着人,手指尖抚摸在那些一团一团轻微的淤青上,神色淡漠地说,语气中威慑力十足。
邹盼舒相信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他也隐约清楚近段时间风声鹊起,泰恒高层变动频繁,就连他退出的总裁助理位置也有一个资深的业内高级经理人接了位置,严总之外也增加了两位副总,这两位副总据说也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我真的没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还是不要随意动手的好。”邹盼舒想转头看他的脸,不过被一手按住不让他动,不由略带焦虑的劝阻。
他现在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心结,也知道了任疏狂父母不同意,而任疏狂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脱离这束缚,他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更不想因为自己还要增添任疏狂的困扰。
“不行。有一就会有二,如果他们是无意的话还好办,万一是有心人指使,你以后就会麻烦不断。”
不可置疑的口气,邹盼舒只能暗暗叹气,为他有时候的固执无奈,却不知道彼此都有拿对方没办法的时候,只好说:“那就要小心点,能放过就放过,没必要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
“不谈这些扫兴的人。你让我不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是不是说我出差时间太长,没时间没精力陪你了?不如今晚多用点精力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