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防盗,也还要防备一些旅游陷阱。他和两个新结识的驴友去参观一处民宅时就差点被打劫,还好三人同心协力逃了出去,那些人估计是惯犯,一旦游客跑出了某个范围就不再追赶。三人劫后余生一起哈哈大笑转战下一个地方,也各自叮嘱还是不要去太偏僻的寨子,有句话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论用在哪里都是真理。
世界不全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事物总是居多,因为有你,那些不美好的也成了风景。
这是邹盼舒写的最后一张明信片上的一句话,他寄到德国去了。
贯穿整个旅程的除了镜头下一次次梦幻般的画面,还有强烈的紫外线,邹盼舒却很满意的看着自己有一点点变深的肤色,要是再深一些接近任疏狂的蜜柚色就好了,随着人流出了机场,呼吸着熟悉的空气,他眯着眼想了想,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免有点泄气。
本来他还想再多转一些日子,难得跑了这么远,又正是大好时节,完全可以顺着路直接去云南玩一圈,可惜他记起来后天就是决赛出结果的日子,这才匆匆买了机票就跑回来了。
明天开始所有入了决赛的一组组作品都会在国际展览中心开辟一个会场展览,展期一周,想着任疏狂的回程也是近期,还不知道是否能赶上,邹盼舒就没有说出来,在他心里还是习惯事事以任疏狂为先。
机场等的士是个折磨人的累活,长长的队伍还时不时有人插队,邹盼舒掏出自己的相机咔嚓了几张,心生感叹却没有办法。
“邹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扭头一看,邹盼舒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身边,其中一位双眼犀利地盯着他。
刚刚就是他说的话,另一位目光没有那么逼人,但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不可抗拒,两人都有着一种刚硬铁血的气势,而且正好锁住了邹盼舒的退路,因为另一面是栏杆。
“你们是什么人?”邹盼舒想到上一次自己离家出走时,任疏狂的猜测,顿时厉声问道,完全不屈服。
前面的人已经前行了好几位,拉开了不少距离,后面的人一看这两人不好惹,绕着他们往前面排队去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邹盼舒也不指望这些不相关的人会来解救,而是迅速地查看附近有没有保安之类的工作人员,他也不敢大声呼救,这两人给人一看就有种如果不配合会凌厉出手的感觉。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最好不要让我们动手。”还是右边的人开口,声音里有一股钢铁的味道充满了胁迫。
邹盼舒伸入兜里的手被按住,他下飞机后还没来得及开机,任疏狂的号码设置了快捷键,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拨通,偏这时候被制止,他耸耸肩掏出手机让他们看了屏幕是黑着的,那两人才又退开一步。
这种情况不去不行了,但他有点不甘心,脑中还在转着该如何脱困,最好再僵持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工作人员看出端倪来过问。邹盼舒自问如果是一般人还是可以搏斗一下,可这两人的力量估计不下于任疏狂,没有一点胜算。
“那好,我刚下飞机很累了,东西你们帮我拎。”邹盼舒朝他们友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