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委员扒班长肩膀:“铜球!”
学习委员扒体委肩膀:“排球!”
副班长数了数身后排成长队的全班住校男生,可怜巴巴看王锐。
秦桑眨巴着眼问副班长:“一只羊羔够不?”
副班长掐指一算:“够呛。”
“……”王锐、秦桑。
“不急,”王锐说,“我家锅小,等我在院子里垒个大灶,再弄点木柴回来……”
“……”副班长。
“自带饭盆。”秦桑。
“……”一串男生。
垒大灶没材料,王锐趁中午去了附近的天桥。桥底下经常会有等活的小工。
一个穿旧军靴的,还骑一旧三轮,人高马大,脸上一道疤,三十来岁。
“当过兵?”王锐。
“缉毒大队。”兵哥。
“垒灶台会不?”王锐。
“会。”兵哥。
“垒大棚会不?”王锐。
“不会垒烟道。”兵哥。
“烟道我会。你准备材料,先去看地方。”王锐。
“走。”兵哥。
兵哥话少,只顾闷头干活,早上天不亮就来砸门,三餐自备,只喝冷水,从不靠近房门两米之内。周五晚上结算工钱,干净利落。
周六早上王锐看着大灶和大棚爽歪歪,想起没有木柴,中午又去了天桥。
“能弄到干木柴?”王锐。
“能。”兵哥。
“五点半放学就要,一三轮车。”王锐。
“行。”兵哥。
下午放学带着一串男生回家,兵哥等在门口,木柴劈成小块码得整整齐齐。结算走人,还是一样干净利落。
“活羊?”副班长呆了。
“嗯。”王锐点头。牧场里没长成的羊,直接抱出来的,大小和一个多月小羊羔差不多。
副班长卷起袖子,杀羊剥皮剔骨一条龙。
一串男生看得目瞪口呆。
王锐派班长提两条羊腿去给老于送礼拍马屁借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