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年轻?”谭昭撩开下摆干脆坐了下来,有那么一刹那,他能够感觉到坐在他对面之人的焦虑与不安,不过很快,这份不安瞬间化为沉稳。
“难道不是?”
“你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如何?”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谭昭还未等来对方的答案,只见忽然就动了,从离开桌子到往后方径直追去,这腿功……恐怕与香帅也差不离了吧。
谭昭这样想,低头看到被人推到他面前的面碗,摸了摸肚子,十分顺从地从筷筒里挑了双筷子,欢快地吃起面来。
哎呀呀,才离开多久啊,他就开始想念四娘的葱油臊子面了,可耻,太可耻了。
一碗面吃到一半,剩下的面都胀起来了,谭昭放下筷子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店家走了过来,声音木木凉凉的:“诚惠,十两银子。”
“……”你家面金子做的?
似乎是看出谭昭的疑惑,老板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你的朋友,喝了小店最贵的花酿。”
“他不是我的朋友。”
“但他请你吃了面。”
……你们大宋的逻辑都喂狗了吗?难怪跑那么快呢,仙人跳是吧!
谭昭无奈地付了钱,甚至多付了一倍的钱:“下次他来,给他上最次的绿蚁酒,酒钱替他付了,这是作为朋友的体贴。”
老板低着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了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谭昭看了他一眼,又原路返了回去。果然回去的路更加黑了,人走夜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不太顺利,那么就说明回去的路也不会太顺利。
这条定律,刚好很合适现在的谭昭。
[统统,你说我现在绕路,还来得及吗?]
系统:2333,宿主你也有今天,别人挟持当人质的感觉怎么样!
上一个跟他玩挟持的人,坟头的草都三米高了吧,谭昭一点儿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他任由后头的大汉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前面数十米外,是刚才腿功了得的沧桑大叔,他对着他啧了一声,显然是觉得事情麻烦了起来。
“老实点!否则杀了你!”
后头的大汉显然受了伤,呼吸间谭昭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他声音爆戾,显然处于某种失控的边缘,只听得他吼道:“崔略商,你追了我们兄弟二人十日,今日你若不留下一腿,老子就要了这小白脸的小命!”
崔略商啊,小花师傅你教导很有问题啊!
“这笔买卖不合算,倒不如……这位小兄弟舍身成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