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那我便留不得你了,原以为你还算有趣,有瑕疵的收藏品,主人定不会喜欢的。”小公子翻起脸来,那叫一个迅速,她的内力被人废了,暗器的手艺却没有,她出针的速度,竟然与“神针”传人沈璧君有的一拼。
却只见花满楼一个拂袖,他的袖子宽宽大大的,绝不像是一个江湖人的打扮,可当他动起来,这截袖子就跟活生生长在他身上一样,他一动,那些毒针就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地往他袖子里钻。
倘若谭昭和陆小凤任何一人在场,都会认出这是流云飞袖。
好厉害,沈璧君有些怔忪,她本是江湖名门之后,却疏于家传武功的练习,祖母怕她吃亏,便让她练了一门叫做“云卷流星”的接针功夫,但若与此人论起来,她那点儿微末功夫,当真称得上花拳绣腿。
她有些赧然地望了一眼萧十一郎,又垂下了头,萧十一郎似有所察地回头,却又极快地稳定心神注意四方,因为小公子……显然不打算留着他们了。
只是他的伤……“夫人小心!”
只见一人斜着一刀劈了过来,萧十一郎急忙回身以肉身格挡,可他到底身受重伤,沈璧君也是习武之人,一刹那的功夫,她几乎是想都未想便调转了一边,竟也以身挡了上去。
眼瞧着刀光一闪,佳人便要送命,一柄飞刀竟凭空而现,只听得叮地一声,刀落地,人无事,萧十一郎从没有这般感谢过一个人,于是他立刻抬头看去。
是连城璧。
准确来说,是连城璧和谭昭,两人星夜赶来,在济南城外转了好大一圈,终于在此找到了人,也当真是千钧一发,谭昭飞刀出手,才算是救下了两人,只是……唔,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作为头上长草的当事人,连城璧却并未发怒,他甚至迅速提剑上前,与人对打起来。
“七童,需要帮忙吗?”
花满楼显然尚有余力:“不必。”
你们都这么忙,这样好像显得他很闲很没用的样子啊,谭昭就非常坦然地袖手站在旁边了,更准确来说,是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那边厢,小公子却已非常不甘地对连城璧进行言语攻击,她没想到连城璧会来得这么快,只她脸上仍是不露声色,因为她明白她的主人不会让她死的,只是若她办事不力,有时候活着比死了可怕就是。
“连庄主当真是好大的胸襟啊,连夫人怀着身孕,便同旁的男人搂搂抱抱,生死相许的,这般的乌龟大王八,连庄主竟也当得下去!”
沈璧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但她的骄傲不容许她与这样一个女人对骂,这样实在是太掉价了。
连城璧虽未改颜色,但一个人内里有没有受伤,从来都只有本人知晓。
“连庄主你是不知,尊夫人与萧十一郎孤男寡女夜宿破庙,还勾得那柳永南杀了自己的好友彭鹏飞,啧,当真是狠心肠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