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永瑞在的时候,薛为刚总感觉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他没有多想原因,继续工作。
薛为刚下午都处于轻松的工作状态,大概是从薛永瑞与韦友锋的国际象棋比赛结束开始,最可怜的要韦友锋,掉下薛永瑞的陷阱后想再翻身,难啊,多次要求薛永瑞与他继续玩象棋,很可怜,薛永瑞都拿自己要做作业的借口推过去,然后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商业杂志,气得韦友锋只好到外头找莫清聊天。
韦友锋是熟人,他所在的公司与薛氏集团也有合作,又与薛总裁是朋友,出入这里都很正常,只不过,他今天的情绪似乎很高涨,被骚扰的忙碌的薛氏员工很郁闷。
办公室内的两人可谓极其安静,薛永瑞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连坐姿都没有怎么变过,手指轻轻地翻动书页,发出细微的翻书声响,但这并不影响正在使用电脑回邮件的薛为刚。
当忙碌完毕的薛为刚正想喝杯茶解渴时,就看到斜阳正好落在薛永瑞的脚边,投射出现的华丽光芒让薛永瑞看起来单纯认真,像个小王子似的优雅而宁静坐着,给人的感觉是清爽舒服。
书中的内容似乎极其吸引他,全视贯注的模样让人不想破坏这样一个美好且让人眼睛舒服的场景。
现在转入经济学院的薛永瑞与在音乐学院时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比起音乐,经济学更让薛永瑞更容易入手,学校的情况薛为刚倒没有怎么了解,只知道现在薛永瑞不似以前便那么爱闹事,明显下降的擦屁股次数让人开心,说明失忆的薛永瑞在长大了?
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薛为刚如是想。
翻完一本杂志的薛永瑞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薛为刚正盯着他看,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眼睛有点酸,怎么看我?”
薛为刚摇摇头说:“没事,难得你能看得进这种杂志。”
忽然想起薛永瑞与韦友锋刚才国际象棋对决,他又问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象棋,我记得你之前可从来不爱玩这种安静的游戏。”
一时兴奋的薛永瑞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过于出格的表现,不过借口他早就想到了,于是便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前不久加入了学校的国际象棋社团,向我们社团的高手学习的,其实我还是个新手。”
另一层意思就是,你看,我还是个新手就把韦友锋这个老手打败了,你可以把这个真相告诉韦友锋,这就是他这个新手的实力。
薛为刚了解的点头:“我觉得这个有必要告诉友锋,相信他会理解。”
心里阴笑的薛永瑞表现出单纯的笑容,说道:“打击失败者是不对的。”
薛为刚关上自己的电脑,然后站起身朝薛永瑞走去,说道:“走吧,现在要去打打球,你今天早上睡懒觉了,没有运动,我想韦友锋会想在球场上赢回你。”
薛永瑞把杂志放回原处,拎起自己的背包说道:“那可不一定,韦哥,老了。”
薛为刚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上揉揉的脑袋:“被他听到,会气得七孔流血。”
薛永瑞朝薛为刚轻轻一笑:“我相信你。”
薛为刚说道:“谢谢你相信我。”
薛永瑞回道:“不客气。”
好一副叔侄相亲相爱的美好画面,他们出了办公室门口时就看到在外面与秘书美女聊得正欢乐的韦友锋,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议论主角的韦友锋对他们露出友好的微笑。
外出打球娱乐,人数自然越多越好,不用想,莫清,范思进都算在分内,到达娱乐馆后才发现,出现的不仅仅是范思进,还有其他人多年不见的韦友锋的哥哥韦优醇。
不想流汗的薛永瑞抱着自己的手机继续玩切水果的游戏,其他人则在球场上厮杀,所谓球场不过是羽毛球场而已。由于在前段时间已经得知韦优醇回国的消息,薛永瑞对韦优醇的出现表现平平,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只是随意的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韦优醇与韦友锋长相多少有些相似,毕竟是兄弟。
四年过去,韦优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干劲满满总是充满着想法的青年,相比下来,现在的他增加了成熟与稳重,还有让人不易察觉的沉默,他的年纪其实要比薛为刚等人大上三四岁,但依然年轻。
他们占用了两个场地,薛为刚与韦友锋占一个,范思进与莫清占一个,由于薛永瑞用自己身体不太好的理由不上场,剩下的韦优醇也只好先坐在休息椅上看其他人玩球。
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韦优醇是优秀的,同时也知道如何看人,但现在的他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与薛为刚的小六叔聊天,他身上有种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不由得砰砰跳动,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游戏结束,薛永瑞抬起头就看到离他很近的韦优醇正用复杂的目光看他。
薛永瑞在心里想着这孩子还是不如他想象中的成熟,看这表情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就露出来了,以前都白教他了,真是的。
薛永瑞退出游戏,收起自己的手机,悠悠地开口:“听说优醇哥刚从国外回来?”
现在韦优醇把头发染成了深咖啡色,一般不注意还看不出他有染过头发,不过薛永瑞倒是知道韦优醇一直以来就是个古板保守派,现在还会染头发,想来这四年也变化了不少,那颗心大概不如以前那般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