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内心如何考虑,薛永瑞都走在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环境优美的疗养院空气自然比在市区的疗养院要好很多,在这里住下来都能感觉到生活节奏的步调的不同,在痛苦的疗养过程中让心也静下来,除去了浮躁与不安。
路过薛永瑞身边的护士对于这位有可能来探病人的陌生人只是报着好奇的心,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表情,而薛永瑞则是无视他人的目光。
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电梯可以直达。
薛永瑞走进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某位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院长打起了呼噜声,做院长做得像他这么清闲的还是史上第一位,大概是他们下面的管理人员有关。
忽然,薛永瑞一脚抬起朝苏院长的屁股踢过去。
在他考虑要提过去的前提自然是这位院长还很年轻,年纪不过三十多,不过爱留胡子的苏院长看起来像四十岁,认识他的薛永瑞自然知道真实年纪,不然他也不会给对方的脚。
“起床了,同志。”薛永瑞不客气的坐到院长的办公椅上,然后看着苏院长悠悠转醒。
捂着头半眯开眼睛的苏院长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翻身想继续睡,一分钟后他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插腰瞪大双眼胡子一抖一抖地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永瑞翘着二郎腿看着他说道:“苏先生,别激动,你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顿时觉得自己形象不太好的苏院长摸摸自己的胡子,作出深沉的表情盯着薛永瑞:“先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严肃点,不要掐我家兔子的脸!”
应该注意的是薛永瑞手上的兔子,这是一只粉色的小白兔,在苏院长还没有醒过来之前,薛永瑞无聊把它拿在手上玩弄,薛永瑞当然知道苏院长苏畅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兔子玩具,当然,他这个爱好一般人不知道,薛永瑞会说他有爱心,就是爱兔子的心。
在他认识的人中,真正的喜欢玩具到满屋子都是的人就数他一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苏畅这个朋友的感情。
薛永瑞停下掐兔子脸的动作,他开始向功畅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苏先生,苏院长,还记得您的好朋友华言耀吗?”
听到这句话的苏畅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但他没有想到的对方一开口就让他的脸色突变,华言耀是谁,华言耀是他的大学同学,同窗,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别看华言耀作风凌厉,不爱表现自己的情绪,但其实他就是个脆弱的家伙。
不过,现在这个人已经离开他们四年,一声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他也想过办法去查找他离开的原因,可是一直都没有正确的消息,华家的人真心可恶。
本以为没有人再会去记得那个冰一样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小青年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的朋友,小朋友,周六日不跟女朋友出去约会,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崇拜华言耀?他可是个老男人。”
从自己的朋友口中听到这种评价,薛永瑞顿时就想暴打苏畅一顿。
“崇拜说不上,但是我是来帮他处理一件事情的,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一件小事,华先生通过你这里进行了试管婴儿的实验,不知是否成功。”
苏畅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硬,他不悦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他和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连做这个实验的医生也不知道。”
薛永瑞轻松的看着好友变色的脸,真有趣,谁叫你在背后说他是老男人,明明他今年才十八岁呀十八岁。
想到此地没有其他人,薛永瑞耸耸肩说道:“华先生告诉我的,我是他的部下,今年满十八岁,由于之前未满十八岁,我一直没有露面,不过,还请您给我保密,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认识华先生。”之后,薛永瑞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蓝宝石胸针说道:“苏先生应该认识这枚胸针,这是华先生六年前五月份在法国巴黎珠宝展会买下来的那一枚胸针,请您过目。”
走上前,将他口袋里的胸针交至苏畅的手上,苏畅看到这枚胸针时眼眶都红了,激动的。
想不到言耀竟然还保留着这枚胸针,那年,那个家伙与法国佬做成了一笔生意,当时他连续三天没有睡觉。当时,苏畅正好在法国参加一场学术交流活动,两个人就结伴去了法国巴黎珠宝展会,那家伙还跟他们开玩笑,要给自己买个传家宝,于是,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胸针就被他买了下来。
上面刻着“言”字,翻过胸针的背面写着一个字,正是“言”。
握在手里的胸针似有温度似的带着余温,苏畅知道这余温是薛永瑞放在口袋里余留的,但是他感觉到那家伙似乎就在身边,也许他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平复激动情绪后的苏畅终于用正眼看薛永瑞,既然是华言耀暗中培养的部下,那么有这一枚胸针也正常,但为什么这么重要还要拿来做传家宝的信物怎么会给一个小孩,难道这个小孩是他的养子?
苏畅将依依不舍的将胸针交还给薛永瑞,对薛永瑞的态度也由恶劣转成和蔼:“对了,你之前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五年前的事情是指哪件。”
薛永瑞平淡地说道:“是试管婴儿一事,我想知道结果,如果华先生的孩子还在的话我希望能够给予他很好的生活,希望他过得幸福些,如果不介意我希望能将他带到身边养。”
苏畅现在被一框之事刺激头脑,弄得很混乱,根本没有来得及更深入的去了解薛永瑞的身份,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嘛,薛永瑞也不希望他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