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鑫麟面包房越来越好,越做越大,傅鑫招来了周兴天,开发房地产。
这资金成百上千的拥入了鑫麟,还有各个新兴行业,盖尔觉得,每一天都是奇妙的。
可如今,却让他忽然离开鑫麟,离开自己一手创建的鑫麟。
这是什么滋味,盖尔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将来或许做什么都没滋味了。
傅氏的稳步发展,保守派绝不会允许傅鑫的果断行事。
在生机勃勃的鑫麟如此久后,突然还能适应死气沉沉的傅氏吗?
盖尔自问……
那一天陈伯都没见到傅麟踅,终究在傍晚时分,摇着头回去了。
傅麟踅一直徘徊在自己办公室内,不停地走动。
想着,自己到底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舍得吗,舍得吗……
一直到晚上十点,尚未得出结论时,盖尔却发来了一条消息。
他走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他踉跄了下。
心中涌动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一切都终究晚了。
可如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不会改变,傅鑫要走,自己有留,两人似乎是注定了天各一方。
傅麟踅抱着头靠在墙壁上缓缓蹲下,终究,还是走了。
记得小时候,那哭哭啼啼的,一直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的小白兔,软嘟嘟的,抱着怀里,也是极其乖巧。
会用渴望的目光瞅着自己,等待他一个额头的亲吻。
慢慢长大,慢慢叛逆,却终究还是稍有分寸。
固然是给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烦,可对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再后来,一次意外,让这个小家伙险些丧命。
他永远忘不了,白色的床单缓缓遮盖住傅鑫脸时的场景。
只觉得,这世间一片黑暗,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感受不到温暖。
缓缓的走上前,抚摸着那只小白兔的脸颊,已经长大了,学坏了如今的一切是他该!
可……
傅麟踅没忘记,也无法忘记自己那时的绝望。
医生说,他熬不过的话……
第二天,守在病房外的傅麟踅就看着那根尚有起伏的线,慢慢地,慢慢地变直。
旁人固然有急救,可百般的毫无反应。
盖上白色床单的那一刻,傅麟踅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自己操了这么多心,花了这么多心思的小家伙,怎么就先自己一步呢,去了。
可,当他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