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呜呜，乳娘对不起你，但乳娘真是没有办法了，呜呜，乳娘该死，乳娘当初没有听你的劝，才会造成现今的局面，呜呜；青儿，乳娘活了大把岁数了，乳娘不怕死，呜呜，但你英儿姐她才17啊，乳娘只想为夫君家留下最后一条命脉啊，呜呜，青儿，乳娘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乳娘求你，你替英儿……呜呜”李氏躲开了艾青的搀扶，她有罪，她对不起老爷夫人，她更对不起青儿。

“娘，您别说了，都是英儿的错。”李英也是惭愧之极，噗通地跪在李氏的旁边，自己刚刚看青儿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带有龌龊的想法呢，可青儿是最无辜的啊，自己的错怎么可以让别人承担呢。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恸哭的两人，艾青是明白的，乳娘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要求的。

“乳娘，英儿姐，你们先起来，我们是一家人。”艾青再次伸手想要扶起他们。

“不，青儿，你让乳娘跪着，乳娘……呜呜，乳娘……”李氏已经哭得累极，加上身体又未调理好，竟昏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中午。

“娘，您醒了。来，先喝点水，润润喉。”一直侍奉在旁的李英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喂给李氏。

“英儿，”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李氏急忙抓着李英的双手，慌张地说道，“青儿呢，青儿在哪儿，娘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天，娘怎么会这么做，青儿呢，英儿，快告诉娘，青儿在哪儿？”

“乳娘，您醒了，青儿可担心死了。”听到乳娘醒来的叫喊声，艾青赶紧从外面跑进来。

“青儿，青儿，我的青儿，”看到艾青的身影，李氏赶忙抓着艾青的双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青儿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放心，“青儿，乳娘老了，乳娘昨天是犯糊涂了，你别把我老人家的话当真，好吗？乳娘不是故意说出那番话的，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说到后来，李氏越来越激动。

怕乳娘又要因为过于激动而昏过去，艾青急忙安抚道，“乳娘，乳娘，您放心，青儿没有怪您，真的，真的没有怪您。”

艾青知道，乳娘昨夜说出那番话，完全是因为在紧张的情况下，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待她冷静过后，果然也是后悔了。昨天夜里，艾青想了一夜，脑中像电影倒镜般将过去十年的生活回想了遍，全都是乳娘对自己的疼爱和英儿对自己的关心，十年来，自己借着“苏艾青”的身体得到了他们太多的爱和真情，自己也曾发誓要将乳娘当亲生母亲般对待，如今家人有难了，自己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是时候该自己报答她们了。

“乳娘，青儿愿意替嫁。”艾青将自己想了一夜的决定告诉了李氏和李英。

“什么，青儿，你不需要的，这太……”

李英则是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艾青。

“不，乳娘，您先听我说，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才敢替嫁的。乳娘您不是说，男方家无双亲，且对方又是个善良之人吗？”艾青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