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原战就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他白天体力消耗大,晚上睡着也快。
严默就着火把那点亮光,勉强铺了一个床铺出来,艰难地用双臂撑着自己,把身体挪到用几张碎烂毛皮铺就的床铺上。
虽然这些碎烂毛皮有严重的怪味,戳着皮肤也不舒服,但总比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好。
碎烂毛皮很多,但都不大,且堆放时间长,霉烂了很多,严默又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块勉强能遮住肚子的。
躺到床上,严默长长吁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一旦安静下来,周围的声音也被放大,只是一层毛皮的帐篷完全挡不住声音的穿透。
这里晚上没有娱乐,家家户户吃过晚饭回了帐篷能干什么?
严默听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哭喊呻/吟声、发泄的吼叫声、肉体撞击声,慢慢闭上眼睛。
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疲累让严默很快就忘记所处环境的苛刻,迅速沉入梦乡。哪怕他在梦中疼到浑身冒虚寒,也没舍得醒来。
随着夜色加深,温度也在一点点降低。
这里的气候真的跟沙漠类似,白天热得要死,晚上冷得要死。
除了不能蜷曲的伤腿,严默冷得缩成一团,两手紧紧抱着自己,抵抗寒冷和疼痛。
突然!
“啊——!”严默陡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被疼得硬生生嚎醒。
睡梦中的原战被惊醒,咒骂一句睁开眼睛,起身走到严默身边,蹲下,抓住他的头发,怒道:“叫什么叫?”
严默抱着自己的伤腿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
他竟然忘了指南说的惩罚,那该死的火烙之痛!
刚才,睡梦中,他梦到那个老祭祀拿着一根燃着的木棒,对准自己的伤腿就烙了上去!
梦是假的,火烙之痛却是真的。
原战看他那样子,皱眉问:“伤口疼?”
严默意识都有点虚晃,没有回答。
“麻烦。”原战丢下他,移开压门帘的石头,走出帐篷,舀了一瓢水回来,托起他的头,水瓢送到他嘴边,“喝!”
大量流汗的严默也确实干渴到极点,就着原战的手,捧着水瓢就咕嘟咕嘟喝了个尽光。
“继续睡,不准再乱叫,否则我堵上你的嘴。”
原战收拾好,扯了挂在壁上的一块鞣制过的完好皮毛,扔到严默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回去躺下继续睡。
严默慢腾腾地伸手抱住那块可以盖住他整个身体的皮毛,让它覆盖住自己全身。
断骨之痛,加上火烙之痛留下的余痛,严默后半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年轻火力壮的原战被自家奴隶的呻/吟声给哼得心火狂冒。骂了一句脏话,翻了个身,伸手摸到胯间,握住自己那根,就开始了自力更生。
早上严默醒来,闻着帐篷里还没散尽的那股特殊腥味,嘴角抽了抽,十七岁……可不正是对着个树洞都想捅一捅的年龄段?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