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严默有了个想法。某天,他让乌宸和猛故意在矮人面前讨论吊桥的制作问题,他们上次做的模型失败了,这是第二次修正后尝试。而路过的格格和德德不出所料地被吊桥这个新鲜东西吸引,很快就把整颗心都扑了上去。
乌宸忽然有了危机感,他开始更加勤奋地学习,自动减少了睡眠和锻炼时间,几乎废寝忘食地去研究吊桥制作,试图抢在矮人们之前弄出可行方案。
唯一弟子的不对劲,严默很快发现,也很快制止了他这种不理智的比赛行为。
“你的专长不在这里,之前我是实在缺乏人手,才会让你和猛主要负责此事。可是就像猛更适合做一名战士和战士领导者,你更适合去做一名综合性管理者,辅修医学和算术,而想要做好一名管理者,武力也必不可少。记住,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必须保证每天的睡眠和三餐以及战士训练,如果你没做到,或者再做出这种不冷静的行为,我就把你丢到青渊湖里喂人鱼!”
乌宸很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傻乎乎地笑起来。师父在关心他呢!
严默随手拍了蠢弟子后脑勺一巴掌,等手掌接触到乌宸的头发才想起来他还在惩罚期内,可是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乌宸就觉得浑身再次沉浸入那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觉中,很快,这几天累积的不适感就全部消失。
“师父!”乌宸感动得眼泪汪汪。
严默也想哭,又浪费一次!而让严默没想到的是,他不止浪费了一次装神棍和施恩的机会,他的蠢弟子还顺便坑了他一把。
乌宸这几天的不对劲,原战也发现了,可他现在看着对面一脸喜气走来的小崽子,就觉得他脸上再没有早上看到他时的疲累,走路也不再拖着脚步,眼圈也不黑了。
乌宸看到原战,立刻站住行礼。
“你刚从默那里出来?”原战问他。
“是。”乌宸诚实,又比较怕原战,听他询问,当下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说完,他还不忘给他师父扎刀,一脸感动地道:“师父对我真好,这么短时间就赐福我两次,他让我别说出去,我当然不会说!”不过告诉首领大人肯定不算。
他刚才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想到……!原战紧握手中木矛,紧到把木矛生生握断在掌心的程度,才能忍住不把对面占了极大便宜的小崽子一脚踹到城墙下面。
当天,严默发现原战也开始变得不对劲。
继格格和德德之后,矮人们又发现严默在给阿乌族的孩子们上课,很多人便不请自来,非常厚脸皮的人手一块石板一根炭笔地挤进“教室”里。
阿乌族的孩童和少年起初很排斥他们,言语不通也让两族产生很多误会,短短三五天就打了不止三五场架。
朗朗族长和各位矮人长老表示小孩子就要多动手,手动多了,脑子才能更加活跃,而这里指的动手也包括打架在内。至于动手的矮人中也有很多不是孩子这点,他们就当没看到,被问起还会反驳:得了吧,你们五岁的孩子就跟我们一样高,你们六岁的打我们就很不公平了!
严默憋笑憋得很辛苦,看自己的学生没吃亏,也没管,只是有意无意地让乌宸去协调学生和矮人们的关系。
矮人们也不是一味在占便宜,他们很喜欢给别人送梳子,十天住下来,阿乌族人基本已经人手一把矮人特制木梳。
“默……”猛期期艾艾地凑到严默身边。
“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战打架了?”
“哈?”
“没有吗?我知道了!”猛一拍大腿,“那你肯定是这几天没有好好满足他,他的火气大到二十里外都能看到他头上冒的黑烟!”
严默,“……”
猛摇头,对兄弟一脸同情,“默,你有多久没有让他睡了?我上次问他能力涨得这么快,是不是跟和你经常睡觉有关系,结果他不但没有回答我,还把我和我手下的那些人挨个揍了一遍。这几天他又来了,动不动就说锻炼我们,然后拼命揍我们,你看我的脸,现在大家看到战都绕着走。”
严默,“……”
猛想拍严默的肩膀,又在半空顿住,“啊,我忘了,战说你现在不能碰。对了,这是不是就是你没和战睡觉的原因?默,你现在为什么不能让人碰?多久可以恢复?除了战,我也一直在等待你……那词叫什么来着?对了,研究,你什么时候能研究我?”
“二猛,朵菲还是一副老太婆的样子,你也能睡得下去,我该说你这是真爱吗?”
“真爱?那是啥?变成老太婆为什么不能睡?反正晚上又看不见。”
牲口!严默对护卫示意,“把这家伙赶出去。”
两名护卫表情怪异地走到猛身边。
猛抓抓脑袋,不明白小祭司怎么突然生气。
走出城楼时,猛脑中灵光一闪。啊!他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小默默不能让人碰,战也没办法满足他,所以两个人都火气很大,啧,太可怜了。
晚上,传说火气很大、极为暴躁的原战黑着脸走进东城楼,现在他和严默都暂居在这里。
看到乌宸还在,原战伸手对大门一指。
乌宸立刻站起,先看向严默,在严默点头后,对两人施礼离开。
原战走过去把兽皮门帘用石头压住,他们还没来得及做木门。
严默一边配制药物,一边随口道:“身上很难受是不是?这场雨已经接连下了快二十天,听矮人族说顶多再有三两天,雨就会停,你再忍忍,太阳出来就好了。”
原战走到严默身边,一屁股往他身边一坐,盯着他,眼中满是迫切的渴求和近乎残暴的欲/望。
严默被他这个眼神盯得受不了,放下手中工作抬头看他,“你这几天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配点清火败毒的药?”
“三十一天!”
“你记错了,是三十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能走路。”
“我没记错,我已经整整三十一天没有碰到你一下!”原战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他好像忍耐到极点一般。
“我想碰你!想抱你!想摸你!想睡你!”原战挪动屁股,又向严默靠近一拳头的距离。现在两人已经很近很近。
严默坐在兽皮上哪里都不能去,他也不想玩你追我爬的不和谐游戏,于是他很镇定地道:“你这种情况是病,病名叫肌肤饥渴症,一般都是从小缺爱的人会得的病。”
说到这里,他突然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这个世界恐怕有九成以上的人都患这种病。”原始人养小孩可不讲究搂搂抱抱,经常是小的时候丢在帐篷里或做活的人脚边,大了就扔出去让他自己玩,或者大孩子带小孩子。
“你说我得病了?”原战口气怪异。
“是啊。”严默没听出来,他还在胡思乱想。
原战狰狞一笑,抬手就扒光自己,一挺胸膛,“那你给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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