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风吹来,坐在茅屋门口和尿玩泥巴的两个脏兮兮的赤/裸小孩抬起脸,木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小孩发出尖叫,另一个小孩放声大哭。
尖叫小孩爬起来抓起一旁的新鲜大便就向他砸。
严默飞快闪开,可周围暗器累累,他虽然闪开了小孩的袭击,但也差点一脚踩进另一堆人粪中。
很好!他这是又穿到了另一个原始社会吗?
严默抬头看天,嗯,天气真好,这里像是刚进入夏季?
呼喝声、惊叫声四起,一群身穿皮裙甚至直接赤/裸的土著抓着木矛、猫着腰向他接近。
“你是谁?离我们的孩子远一点!”被挡在后面的像是族长的男人用土著语大声质问他,“你来我们这里,想干什么?”
严默用切身经验知道越是原始的土著人,你越是没办法跟他讲理,而这时表现出温柔和善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他必须先镇住对方。
所以少年身大叔心的严默摆出了最冰冷严肃的面孔,用神棍的不能再神棍的语气道:“我是祖神的使者,祖神听到了你们的祈求,知道你们遇到了危难,有人受伤、有人生病,他们受痛苦折磨就快死了,祖神便派我过来帮助你们。”
土著人们呆住了。这个人会说他们的语言?不,他不是会说他们的语言,他的发音明明不一样,但他们都听懂了!
在这个相隔一个山头或者一片草原,各部族说的话就完全不同的土地上,能听懂还能说出让别人也能听懂的语言的能力有多么重要?这个只要看这些土著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祖神?”土著人齐齐往后退。
严默把和善的脸孔绷得更紧。
那土著族长冒头,大着胆子问:“你说的祖神是谁?是伟大的炼骨族大人吗?”
严默:你娘!这里的人竟然不知道祖神,只知道炼骨族?等等!为什么一个土著族长竟然知道炼骨族?
“你说的炼骨族大人是红角族、黑角族,还是白角?”
“你不知道吗?我们这里都属于黑角族乌乾大人的领地。”
严默深吸气,觉得这个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他现在是跑到炼骨族的地盘来了吗?
“那位黑角族乌乾大人对你们好吗?他住在哪里?”
土著族长有点瑟缩,他没说乌乾对他们好不好,只喏喏回答:“乌乾大人的城府在山的那一边,离我们很远。大人,您是乌乾大人派来收供奉的吗?可是现在刚刚入夏,我们还没有打到多少野兽,能不能……”
“我不是炼骨族的使者,祖神不是炼骨族。”严默想了下还是没有冒充炼骨族使者的身份,“祖神听到有人向他祈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人生病或者受伤了?”
他就不信这么落后的部族里会没有一个人生病或受伤。
土著人互看,彼此窃窃私语。
“他怎么知道我们部族有好多人生病了?”
“是不是大巫的祭祀让神听到了?神派人来救我们了?”
“真的吗?”
“他有必要骗我们吗?”
“那个人穿的是衣服吧?那料子看起来比炼骨族大人的衣料还要好!”
“对啊,那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些凶巴巴的骨卫。”
那族长低声对身边人说了什么。
严默听到对方让人去请大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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