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爆发第八天。
摩甘在经过一天的治疗后,腹泻情况好转。
他亲眼看到那名无角人少年一天来了洞穴三次,早晨、下午、晚上各一次,一旦发现危险情况就会立刻治疗。
除此之外,那几个负责照顾他们的无角人有一个常留洞中,还有三个则轮流约每四角时回来查看他们的情况一遍。这几个无角人穿着很奇怪,脸上蒙着布巾,衣服也是长袖。
他们的呕吐物和粪便等会被立刻搅拌草木灰再铲出去。身上脏了,也会很快就有人来帮他们擦洗。
一天下来,那几个无角人和那少年都被忙得团团转。
摩甘偷偷地把少年和无角人做的事全部记了下来,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对于治疗这次的疫曹有用。
他更想获得药方,可惜他不好直接问出口,用膝盖想也知道那无角人不会这么轻易交出药方。
其实摩甘真的应该问一下,如果他问了,这个泼天的大功劳就是他的了,可惜……
疫病爆发第十天。
严默在东路封锁线带着三村的志愿者搭建了临时救助基地。
他不再往远处走,那些被驱逐的无角人也不知从谁口中得到了消息,得知这边有人能治疗这次的疫病,越来越多的乌乾城无角人向东路封锁线集中而来。
严默光是安排和治疗这些人就已经忙得分不开身。
原战可以很简单地弄出房子,但他并没有动手,他甚至没有在地面弄出一个供他和严默居住的建筑物,表面上看他只找了一个不大的山洞,做了个隔断,简单了收拾了一下。
而只有严默知道,每当他回去休息时,只要推开那个隔断用的、看似沉重的屏风大石,后面就是一个非常宽敞、阴凉、干燥、干净的空间,原战甚至还在山壁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开了几个窗户,保证洞内的采光和通风。
严默再把腰包里的铺盖等物拿出来布置一下,这洞穴里的舒适度已经不亚于他在九原的住所,瞬间从洞穴升级为洞府。
外面初升的阳光通过山壁上的开窗射进洞府,严默闭着眼睛把压在胸前的胳膊丢到一边,睁眼翻身从石上下来。
一只大手摸上他赤/裸的腰身,在他后背和泄间滑来滑去。
严默打开那只手,拿起一边石椅上的粗布衣裤往身上套。
高大的身体轻巧无声地落到地上,扯过布衣随便一系,单臂露在外面,腰间系一根绳子,衣摆只遮住大腿。
这副着装和西大陆人基本统一,不过并不是所有西大陆人都不穿裤子,那些骑着战兽的战士都有类似亵裤的下着。
原战穿好衣服就开始贴着他的祭司大人捣乱,一会儿把手伸进他怀里,一会儿又拉扯他的裤腰。
严默一次次把他的手丢出来,男人却乐此不彼地再度贴上去。
“早。”抱住他,轻蹭他。早晨嘛,精力总是很旺盛,“感觉如何?”
“还行。”严默拖着后面这只超级大包袱走到洗漱台前,就着凉开水开始洗漱。
“还行是什么意思?”大包袱粘着他不放。
“就是头脑更清醒、思绪更敏捷、记忆力更好的意思。才服下一个晚上,能有多大变化?你自己不是也说你用了三天时间才彻底吸收了那果子的能量吗?”严默放下水杯洗脸。
“嗯。”
“……好了,别摸了,昨晚你趁我不能动还没做够?”
“不够,昨晚我就做了一次。”
“别不要脸了!老子没反应,你还一个人做得那么嗨!”
“默,不要说奇怪的话。”
严大祭司一巴掌抵住男人伸过来的脑袋,“刷牙!不刷牙漱口不准亲我!”
“不刷!”
“脏鬼!”
两人正闹成一团。
“大人,”外面熟悉的大嗓门响起:“又有一批人过来呢,您要不要出来看一下?”
“我马上就来。”严默抓起漱口杯拍到原战胸口,身体一转,溜了出去。
外面的简易茅草房已经小有规模,看着就像一个居住非常集中的大型村落。
新来的一批无角人将近一百,里面不少都是孩子和女人,老人不多,但也有近十人。这倒是媳事,最近几天逃难过来的无角人大多都是青壮,老人几乎没有,孩子也少。
严默把这群人的人员构成扫进眼底,这才去打量他们的领头人。那领头人大约三十上下,也许实际年龄更年轻一点,身体瘦高,长得不算多英俊,但人显得很沉稳,有一双很大的耳朵。
后狮一指对方,粗着嗓子介绍:“大人,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西城的牙官。”
严默想起了这个人,后狮说此人还算照顾他们这些村落的无角人,至少比起东城的牙官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