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竟是个爷们,真是晦气!”最开始抓着太子丹的男人一瞧手里不是女人便厌恶的把人扔到一边,踹了一脚。
此时的太子丹虽然狼狈却不减风采,撕裂的衣服挂在身上,他倒在地上的样子让人顿生我见犹怜之感。太子丹的样貌本就世间难寻,在那些大人物眼中都是绝色之物,更别说是在这些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匪类。
而且男色本就是达官贵族才能玩起的东西,平常百姓连想都不敢想。
“二哥这男人可比那些娘们还漂亮,瞧他扮成女人肯定是从哪大户人家头偷跑出来的男娈,今天也让兄弟们常个鲜可好。”
“这……”被称作二哥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摆手道:“赏你们了,不过别一下就玩死,带回去也让寨子里的兄弟们尝尝。”
“知道了!”
“谢谢二哥!”
看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朝自己狞笑的走来太子丹拼命的爬,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与事无补。
他恨,他恨命运不公,他恨自己为什么临到死还要遭受这些。用牙齿咬住舌头就是死太子丹也要令自己死的有尊严。
“没事了,你起来吧!”
就在太子丹打算一死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一件衣服被盖在他身上。周围再无其他声音,有的只是血腥气。
支起身子往身边望去,眼前的情景令太子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些狰狞的强盗如今都变成一具具头身分离的尸体。
抓着手里的衣服跑到满脸泪水的舞乐身边,太子丹把身上的衣服帮她盖上。“没事了,没事了!”把人搂进自己回里,这才看向救了他们的男人。
身穿麻布衣,头发乱糟糟随意扎在脑后,浓眉大眼,下巴上有些胡茬,手持利剑一身不羁。
这是一个衣着邋遢相貌粗犷的男人,但却能让人把他深深印在脑海。在太子丹眼中这个背对着太阳面向自己的男人犹如神祗,像一团火,更像是希望。
男人走到舞乐身边支着剑蹲下把手放在她的手腕处,“无性命之忧,这位公子可以放心,不过他需要休息,毕竟……”
让舞乐靠在树上,太子丹跪在地上。“谢谢恩公救命之恩,来世丹愿为恩公做牛做马。”
“公子严重了,我只是看不过去这些人的所为。”男子扶起太子丹。
“不,没有恩公今日我主仆二人定要死于这些匪类之手,请受丹一拜。”说完朝男子一叩。
“这……”受人一拜男子很别扭,忙说道:“这位姑娘需要大夫,如果脚程快些兴许很能在天黑前入燕地。我要去燕国不知公子是否同路,也许大家可以相互帮衬一把。”
“那就有劳恩公了!”帮男人扶好背上的昏迷的舞乐,系紧身上唯一的衣服太子丹问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不足挂齿。”
“不,在丹心中恩公犹如再生父母,这一路上丹也不能总唤您‘恩公’。”
男子笑笑,好似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于是回答道:“叫‘恩公’是不好听,我一粗人也没有什么字啊,表的,你就叫我荆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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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写给王离的‘郭开’二字没令他茅塞顿开,到是令王翦和王贲两父子灵光乍现。
王翦使人携重金前往赵国都城邯郸向赵王的宠臣郭开行贿,许他赵亡之后在秦国依旧高官厚禄。
而郭开收了秦国送来的重金心里也做了一番思量。赵国被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时他这赵国重臣绝对讨不到好处,还不如现在就给自己铺好后路。
随后郭开一边偷偷让人打点府中值钱之物随时准备动身前往秦国,一面不断散布流言飞语,在赵王迁面前抹黑李牧,说尽坏话,直指李牧和司马尚与秦军勾结有造反之心。
赵王迁听后马上派人接替李牧,哪知李牧不但不受命回邯郸,更不愿交出兵符,甚至斩杀了传旨的人。
李牧不敬的行为令本还有所怀疑的赵王迁确定他是真的有谋反的意思,于是乘李牧不备派人秘密抓捕了他,再把人带回邯郸之后没有给他上辩的机会直接处死。接着赵王迁撤了司马尚的军职,打入天牢。
没有了李牧,赵国就犹如没有了屏障。原来固若金汤的防卫变得不堪一击,瞬间瓦加,秦军士气大振。
三个月后趁赵国军民上下人心不齐之际,王翦挥师猛攻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