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床睡起来空牢牢的,一个人睡时凄凉点。还是挤着吧,冬天还能少盖一张被子,少烧一个炉子。”
“那就挤着睡。”
打从昨天开始扶苏就觉得他爹不对劲,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但扶苏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个问地上,因为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说,有没有其他人上过这床榻,特别是那些男娈!”甩开腰上的手扶苏坐起来很严肃的问。
很不开心自己的手被甩开,不悦的嬴政一把拉倒扶苏扯进怀里。“没有。”从儿子一周岁起搬进寝宫,这里就在再未有人进来侍寝过。
“这还差不多。”横过身子扶苏把头枕在嬴政的胸口上,双腿交叉搭在墙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丝毫不觉得如今的他做出这些动作有多么的暧昧。“是不是女人尝多了所以换个口味这才养起男娈,嗯?”
嬴政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梳理着扶苏散在他身上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嫉妒死了!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的滋味我都没尝过!说,两者有什么区别!”翻过身子扶苏横趴在嬴政身上用力压压。
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在嬴政心里无论男女都只不过是他必要时泄欲需要的一个物件。不同的是女人可为自己繁衍子嗣,男人不能罢了。
见嬴政露出一脸的鄙夷扶苏就知道在这人心里男女根本没区别,用处都只有一个。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刺激处男!就好比一个吃肉吃到吐的人对一个只闻过肉味没吃过的人说‘这肉没什么好吃,和馒头一样,没味。’
这是典型的炫耀,臭显摆!
整个人用力从身下的嬴政身上翻压过去,下榻趿拉着鞋扶苏跑到桌案前去倒水喝,却被映在镜子里的自己弄得一愣,忙走上前左照右照。“啊~~~”惊叫一声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嘴看着床榻上不知为何躬着身子的人。
“又怎么了!”因为突来的‘难言之隐’嬴政爹变得很暴躁。
“明明都秋天了,怎么还有蚊子!”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扶苏磨牙道:“肿了!”上下两瓣都肿了。
看眼地上的人,嬴政拉上被子翻身睡觉,反正天还没亮。
“爹,爹,我的嘴不知道被什么咬肿了!”扶苏冲上床推着他爹嬴政叫道。
请大家原谅这个仅有一次蜻蜓点水式初吻且空有理论,没有实战经验的粗神经处男的‘单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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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四年(公元前223)大王子扶苏十五岁,正直青春勃发的年纪。秦王嬴政三十八岁,一个男人最黄金的时段。
一个小心翼翼隐藏,唯恐被身边人发现,却又抑制不住心中蔓延的不止的欲望和情感。一个则仍旧粗神经的过着他的小日子,虽然察觉身边某人变得奇怪,却从未想歪歪过,因为他是一个三观摆正的好少年。
这一年里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拥有千里疆土,数十万雄兵的齐国不战而降,秦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它一统天下的的收官之战。
六大诸侯国相继而亡被秦国纳入版图,其它小国也纷纷投降归附秦国。
从公元前230年秦王嬴政正式拉开灭亡六国的序幕开始,仅用了七年他便一统六国,建立起真正的大秦帝国,比后世史书的记载足足早了两年。
历史开始朝另外一个轨迹偏移,没人知道未来将会是好是坏。
从祭祖事宜和登基大典准备中忙中偷闲抽身的嬴政,在回寝宫途中看见儿子站在树下抬头不知在望什么。
让众人不用跟上,嬴政独自走上前在扶苏身边站定。“看什么?”
“知了,五年的黑暗却只换来七天的光明。”扶苏叹气的摇头说道。
“哦?”嬴政突然好奇起来,于是问道:“那苏儿在其中领悟到什么?”
“人生苦短,享乐要趁早!”
“去把《秦律》抄上二十遍,不然别想去泰山参加祭典!”
“别,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爹你别走……我还有别的心得……绝对阳光正面充满教育意义……爹再给我一次机会……”
……
“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