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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重创’的嬴政在缓解痛楚的这段时间里火气消了酒意也解了,可他也变得更加闹心。因为他今日强吻了自己的儿子,他隐藏了许久的秘密就这样揭露在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眼前,嬴政不敢面对自己更不敢面对儿子扶苏。
他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听,特别是关于儿子扶苏的事情。
回到寝宫嬴政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并不停的告诉自己也许他的苏儿会和往常一样没有多想,只当自己是开玩笑或认错人,于是大秦帝国的皇帝陛下把自己关起来玩起掩耳盗铃的把戏。
里面的人不传召外面的人不敢进去,赵高带着一大群人小心侍候在门外。其间那负责扶苏安全的侍卫曾赶来过,可刚提‘大皇子’三个字就被里面君王的怒骂赶了出去。因此就是宫中到了门禁时间宫门使人来说大皇子出宫至今未归赵高也不敢上前禀报,唯恐犯了圣怒。
不过赵高怎么说也是常年在嬴政身边侍候的人,对嬴政的脾气他也摸了了个大概,说不上十成十,却也有个七八成。他知道等哪天他们皇上心情好了肯定得追究他没有上报大皇子没回宫这事儿,因此在与守宫门的禁军问话时赵高故意提高了音量,刚好让屋子里面的人听见。只是对扶苏没有回宫这事赵高并没有太担心,因为扶苏一个月都有几天跑到宫外的蒙府和王府住。
竖起耳朵听见外面说儿子下午出了宫就没回来嬴政先是担心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没回来也好,自己正好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事。
嬴政以自己对扶苏的了解推断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走远,出了宫不是去了蒙府找蒙鸿,就是去王府找王离,反正肯定丢不了。
于是又秦王陛下有继续开始想着如何解释的说辞,并决定一天想不到完美无缺的说辞一天就不见儿子。
就这样嬴政错过了最佳的‘追捕’时机,等他再想找时早就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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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的虫叫声扶苏穿着有些肥大的衣服坐在农家院子的草垛上望着黑漆漆连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心里想着自己下午那一脚会不会把他爹踢残,那自己的罪过就真的大了。
也许……大概……可能……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
“唉!”哀叹了一声仰躺在稻草上,扶苏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嘴上、虽然吐过也漱过口,可他还是感觉得到他爹在留在上面的问道。
有点软,有些霸道,还有些酒气……
难道不只是自己脑袋被门挤了才对亲爹有了不容于世的那啥感情,其实他爹的脑袋也被门挤过所以这才……“太扯了,不可能!”扶苏马上否掉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
什么时候喜欢上嬴政爹这事扶苏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这事来的太突然甚至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又或者说其实早有苗头只是他没有抓住罢了。
不同于嬴政纠结在两人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上,扶苏苦恼的是不知嬴政为何会看上他,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变成‘同志’了。至于血缘关系扶苏也只有在逃避时才会被它从九霄云外扯过来,因为即使叫了嬴政十七年的爹,但在心中扶苏更多是把嬴政当做很铁很铁,无话不说的那种哥们。
而扶苏之所以跑出来除了被吓到更多的是怕他爹要踢回来,要知道这是很痛的,因此扶苏才会撒丫子跑掉。可当他被人当做货物颠簸了一路后,他便开始后悔自己脑子一热跟着躲都来不及的家伙跑出来的决定。
吹吹夜晚独有的凉风扶苏也冷静的想清楚,他要回家,不过不是自己主动回去,因为这样很没有面子。
他要等着他爹紧张且愧疚的找他回去,至少这样自己不用面对‘亲亲’的尴尬,也逃过‘那一腿’的追究。
很明显扶苏是爱面子的,即便丢面子的时候更多。
想好一切扶苏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翻过身趴在草垛上看着茅屋里那间闪着昏暗光线的的房间,那里正有一人因得知爱人逝去而痛苦不已借酒消愁的男人。
“让你颠走了我半条小命,哭死你!”把虞姬‘说死’的小心眼扶苏看着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奸笑道。
从草垛上爬下来扶苏得意的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等着他嬴政爹来找自己回家。
可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七天,七天来不要说他爹的影子,就是整个皇城也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任何动静。
于是扶苏受伤了,伤得很重,无论是面子还是自尊,因此顿时从心底窜起一把火来。
一脚踹开锁了多日的房门,把搂着酒坛叫着‘姬儿’的男人拖到井边,一桶冰凉的地下水直接浇了下去。“起来,瞧你那样哪里像什么西楚霸王。”踢了烂醉如泥的项羽几脚。“我姐是因为你相思兼过忧而亡,所以你必须负责完成她的遗愿!”扶苏忽悠道。
听见虞姬有遗愿项羽忙从地上爬起来激动道:“贤弟你说,只要我项羽做得到哪怕是死……”
抬手制止说得越来越离谱的项羽,扶苏严肃中又带着悲痛道:“我姐毕生的愿望就是能跟着自己的夫君访遍名山大川,咱今天就上路,目标新政!”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有爹咱还有娘呢!
扶苏拉着项羽这个食宿提供人兼保镖踏上了赌气的离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