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警告的瞪了一眼小童,把人留在屋中,徐福穿好衣服忙走出屋子前往嬴政与扶苏的住处,而那里早已灯火通明。
拦住出门的侍卫徐福问道:“里面怎么了?”
见是国师徐福,出门去打水的侍卫忙鞠躬行礼,回答道:“少爷半夜突然发起高烧,全身剧痛,叫不醒。”
“很严重?”
侍卫点点头,练功过度的那种筋骨剧痛他们每一个习武的人都经历过,那种疼简直难以令人忍受,好似自己要残废了一般。
问过一个大概状况后徐福掀帘子走进去。穿过人群走到床榻边,在黑着脸的嬴政的注视下伸手放在扶苏的手腕上,认真的诊了一番。
“怎样?”嬴政忧心问。
收回手,帮扶苏把发烫的手臂的放进被子里,直起身徐福对嬴政道:“爷不用担心,少爷只不过因平日里缺乏锻炼,今日切磋已然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所以这才发起高烧全身酸痛。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吃些药下去发出汗便会痊愈。”
“赵高快去煎治疗风寒的药。”一听吃下一剂药儿子就能退烧嬴政忙命人去熬药,看着扶苏难受其实嬴政心里更加难受,他恨不得现在自己能替儿子疼。
出门时赵高特意带了几副治疗如风寒、消肿,止血的药,以免途中有所需要。听徐福说扶苏只要喝下一剂风寒药就能退烧好起来,他马上赶去拴在院子里的马车找药。
既然没有什么大事也不用这么多人在这里守着,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影响整个队伍。安下心,嬴政挥手让众人退下,什么人照顾儿子他不放心,他决定自己亲自照看扶苏。
见项羽没有和其他人一同出去而是一脸愧疚的站在屋角,徐福笑问道:“敢问项兄弟那祖传灵药是否还有?”
仅两天自己就接连把人家父子二人弄趴在床上,想来项羽十分不好意思。如不是一切磋比较起来他就兴奋的不管不顾,他这虞弟也不会这样可怜的躺在床上,更加连累虞大叔担心受累。
正在自我检讨寻找弥补之道的项羽听见有人问自己话忙抬起头,见是一名脸带慈笑的中年大叔,他记得这人姓徐,是他虞弟家的账房先生而且还会些医术。
“那药我就带了一瓶出门,昨日已给了伯父。”
想了一下,徐福又问道:“那项兄弟可知道那药的配方,我好配出一副给我家公子用。”有些祖传药都不得透露给外人,特别是这样的灵药,因此徐福也只是问问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知道,我知道!”一听自家祖传的药能缓解他虞弟的病,项羽两忙点头。“我把所需的药草写给先生便您准备,但其中有两味药一般医馆都没有,所以天一亮项羽就上山去采,不知来不来得及。”
眼睛一亮,徐福觉得这项羽果然没令他失望,是个真汉子。“走走走,你写下方子我对照一下,瞧瞧还缺那几幅药,一同配了就是。”
拉着忧心望着床上扶苏的项羽出屋,徐福把人扯到自己的屋子。拿出纸笔忙记下项羽说得药方,命小童去查找这些药他们有没有带出门,如果没有好赶紧去买。
房门紧闭屋中再无他人,坐在床榻边看着小脸烧得通红一头虚汗的儿子,心疼的投湿布巾,待拧干后嬴政把布巾叠好敷在扶苏的额头上,心中很是自责今早为何要把儿子推出去受苦。
早知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小心眼的嫉妒儿子与那项羽比和自己亲。“苏儿,爹错了,您快些好起来,爹再也不等着看你出丑了。”拉起扶苏发红发热的手攥在手中嬴政发誓道。
不过好在扶苏现在难受的晕晕沉沉,什么也听不见脑子也无法思考,不然如果他听见嬴政爹这番忏悔的话非得气个半死从床榻上蹿起来不可。
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入黑暗中的扶苏有一种不停往下沉的感觉,他想大喊,他想大叫,他想挥舞双手惊呼,他不想就这样掉到万丈深渊之下。
他感到自己犹如被一座大山压住,大呼不了,动弹不得,整个人很被动,很无助。
动不了,看不见,说不出话,听见一点声音,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很没有安全感。扶苏不喜欢这样,他想有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人切磋武艺了。
因为这结果闷惨了一些,太不划算,赔本也没赚到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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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配齐的草药交给小童命他把这些药材碾碎分类放好,摇着羽毛扇站在窗边徐福看着因上山采药而划破衣裳,沾了血迹,回房去换衣服上药的项羽。
或许项羽不记得,但徐福却记得很清楚,二十多年前自己路过楚国时正赶上项府摆满月酒,而他则被人请去为当日的婴孩占卜。然而只瞧了这一面徐福就发现这襁褓里的孩子是一个短命的人,他有辉煌的经历最后却是惨淡收场,他是乱世里的枭雄却不是最后的赢家,他的命太短,短到帝气未现就先没了性命。
他是帝星,但却是颗一闪而过的帝星,真正帝星的陪衬。
可当徐福前几日在林中再见这项羽时却发现他身上竟再无帝运,也再不是所谓的什么帝星。同时他的寿命有所延长,以不是什么短命人,而这一切实在令徐福想不通。
一个人的运势不是轻易就能改变,更何况这项羽的存本就是为衬托正真的帝星,这才是他存在的价值。而现在这一切全都变了,他的运势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乱了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