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彬一听说要坐牢,命也不拼了,吓得哭起来,鼻青脸肿的,“我……我会娶黛蔺做老婆的,养她一辈子,把我所有的钱交给她管……”
“黛蔺答应嫁你了?”滕睿哲黑眉一扬,深邃双眸又是一阵怒气横生,手背青筋暴凸,突然一铁拳朝那张脸揍去,直接将那阿彬揍飞,“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滚你妈的!这一次本少爷让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他鹰眸锦利如刀,两只深潭般的眼睛闪烁着阴冷嗜杀的寒光,如一头暴怒的百兽之王势要把敌人撕碎,又朝步步后退的阿彬逼过来,但眼角瞥到床上的人儿,他便把拳头收了,走到床边,看到黛蔺小脸红红肿肿的,小嘴边挂着血丝昏死过去,身上的衣服则被脱得差不多了,露出粉色的内衣、白嫩的皮肤和柔细凹凸的身材。
他眸中又是一冷,连忙把她抱起,走过阿彬身边的时候,又踹了一脚,冷声警告他等着,抱着黛蔺上楼。
黛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直护着自己红肿的小脸,惊叫着不要打她,然后猛地把双眸睁开了,惊慌失措的往床下扑。一下子扑到地上,也不顾疼,慌不择路往外面跑,以为自己还在阿彬房里。
滕睿哲则在打电话,大手上还留着血迹,把衬衣的领口扯了扯,“是,我现在不好惊动警察,不然黛蔺也要去警局录口供,会让她难堪。你过来吧,直接把这对母子带走,给他们一点教于】口……
见黛蔺慌慌张张、迷迷糊糊往外面跑,他走过去将她搂回来,夹在臂膀下,抚抚她的脸让她清醒口早餐母子看起来老实,想不到出手这么狠!欺负黛蔺是孤女么?他们打黛蔺,就是在挑衅他,今日之事,他会让这对不知好歹的母子付出惨重代价!
黛蔺刻美目迷蒙,如那西湖上的烟雨蒙蒙,水汪汪望着他。
她是有一丝清醒的,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看了看,还是挣脱他往外面走。
“黛蔺,回来!”滕睿哲抱着她,不想让她就这么神志不清的跑出去。但她坚持要出去,低下头咬他的手,尖牙利齿咬开他,用右手抱着自己的左肩,低着头跑了出去。
她跑到冰凉的夜色下就觉得舒服多了,大大吸了一口深夜的凉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一楼的院子。
阿彬家还是灯火通明,不过窗户的玻璃都被砸碎了,阿彬和早餐婶爬在门口,一个右手残废、鼻青脸肿,一个全身骨折,只剩半条老命,抬着手呼救。
但不等邻居来救他们,门口的警车就出现了,队长带了两个人,直接将母子俩带上警车,告诉纷纷惊起的邻居,阿彬母子涉嫌迷【和谐】奸,加上打人,私自关人,已构成了绑架和弓虽女干,他们会认真追究这对母子的法律贵任,希望邻居们配合调查。
李婶家、张春喜家,听到动静纷纷把窗户打开了,望着楼下,一个惊讶,一个失望,直骂阿彬母子没用,连一个孤女都搞不定a
“春喜,原来刚才真有人喊救命,是从阿彬家传来的口……张老头出声道,“你没听到警官说,阿彬涉嫌迷【和谐】奸和关人打人?他们母子大晚上的弄宵夜,就是为了让苏家姐妹过去吃,刚才声音喊的可大了。”
“那又怎样!我说老头子,这关你什么事?你在多事什么呀?睡觉了!别看了!”张春喜没好戏看了,没好气的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啪的关上窗户,继续睡她的觉。
楼下,阿彬家那些被下了药的饮料,床上的痕迹,全被警察取证了,证据确凿,阿彬母子这下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重代价了。两人被可怜巴巴的带到警车上,医院都不给上,直接带到局子里接受审问。
黛蔺看着这一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到底哪些人才值得相信?
什么是人不可貌相?阿彬母子就是。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心里却不安分,看她无依无靠,什么事都敢铤而走险。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配不上老实的阿彬的,但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一个,坐过牢的孤女配得上这些人面兽心之人。他们竟然骗她进屋,给她下药,逼她就呃……她深深吸一口凉气,压住身体里的那团火,往楼下跑去。
楼下的警车已经开走了,她看到阿彬母子被关在警车里,一声都不敢吭,可怜的低垂着头,手上戴着手待。
“哎,想不到他们母子是这样的人。”披着衣裳的邻居们则纷纷回屋睡觉,关灯。
她这才走到院子门口,往大衙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