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伸手拂开她的额发,垂眸,柔情注视着她,“如果三年多前我将她送走,反复的送她走,她会不会再回来?我希望她在l市住下来,在市里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做回以前幸福开心的叶素素,困难的时候,再来找找这个唯一的朋友帮忙,不要来这里。但最终,她还是坚持来这里做教师。其实,我送不走她的人,主要看她的心,死心了自然就不会再寻来口而黛蔺你,正是因为心死如灰,对我不再抱任何期望,才在两年前远走他乡!”
他哑声说着,看到黛蔺眼眸里有光亮在闪动,红唇紧抿,把目光淡淡的移开了。于是他缓缓抱她入怀,将她的脸抚在自己肩窝,用唇轻吻她柔滑的发丝,气息沉重中带着欣喜,嗓音越发的沉哑:“原本我以为这两年的相处,她会明白我们之间的情淡如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再续,她应该看透,淡然,但她始终不明白。我也以为黛蔺你不会再回来,但黛蔺你回来了
黛蔺却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把他缓缓推开,清眸凝望他,笑道:“如果四年前你爱我,又怎会宁愿选择两地相思苦,也不珍惜我们能在一起的每一天?你的放手与退隐,只是在远处遥望着我,却始终不肯近前一步,不想争取,你渴望在那个心乱如麻的时期,我们两人都能给对方时间和空间去冷静,选择先分开,然后等你回调锦城市,等我毕业成长。但是那段日子我们分开的次数还少吗?我们一直在分开,从未聚首过,就算我与夜澈领证结婚,你也没有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分离才能弄清楚你自己的心?两年前当我赶来医院,看到叶素素拿着你的行李无孔不入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结果。我看着她以你妻子的身份走向滕伯母和滕爷爷,我感觉绝望,你这辈子是放不下她的,你的歉疚一次又一次,她的纠缠一次又一次,就这样死死缠着。”
“黛蔺!”滕睿哲听得又惊又喜,黑眸灼亮想再次拥过她,她却后退了几步,恢复平静道:“不过这些都走过去的事了,我看到了光明,你也活了过来。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份平和的宁静,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转过身把浴盆里的孩子抱起来,给他们擦擦小身子,穿上衣服穿上鞋,匆匆走回卧房了。她离去后,滕睿哲依旧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片刻后走回书桌后,双目紧闭,长指拧在自己的眉心静了坐,度过漫漫长夜,而窗外,夜人静,唯有晚风摇动。
滕睿哲的驱逐令并不奏效,叶素素叶老师非但不撒走,反而将沧口的女人孩子们往她住处请,说是要派发新教科书,一定要让妈妈们亲自陪着孩子过来领。
于是妈妈们领完教科书,看了同一个屋檐下滕市长对叶老师的态度,就在外面到处碎嘴了,肯定苏黛蔺母子不是滕市长的家人,辛苦陪在身边几年的叶老师才是滕市长的爱人,现在两女共住一屋,却被苏小姐横刀夺爱了,苏小姐真是不知羞耻。
同时还有一条对苏黛蔺不利的流言,那就是劣质油漆的事被人掀出来了,创e给他们用了最差等的油漆,导致他们的孩子重病住院,差一点小命归天。
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里,这里的人纷纷拥护叶素素……视她为弱者……却怒与,腾腾的堵在院门口,要求苏黛蔺搬出去!
刚好这段时间滕睿哲去市里请示查案的事,要求把事情压下来,留苏小雁与其父其叔在这里照顾黛蔺母子,所以这个虚空让怒火中烧的人们失去理智,踹破门去抓门里的黛蔺,要求她给个说法!
黛蔺怕把宝宝们吓着,把他们关房里了,主动走出来看了众人一眼,再看一眼隔壁院子里的叶素素,深知纸终究包不住火,她犯众怒了,这里的人们势把她挫骨扬灰,便道:“前段时间我人在国外,所以不知道这里的工人被人收买,掉换了油漆。对于大家目前造成的伤害,我会弥补。”
但此话刚说出口,愤怒的人们便把手上的东西狠狠往她身上砸,还有人想抓她头发,“你承认是你们用了有毒油漆了!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们现在还躺在医院,话不能说,饭也不能吃!凭什么被你们这些奸商坑害成这样?!”
“大家别动手!住手!”小雁与父亲伯伯们连忙冲过来,护住黛蔺,让乡亲们不要这么冲动,“苏小姐三年半前来过我们村,帮我们砍过竹子记不记得?那年她回去之后,我们村就被人转让了一笔国家拨款,那就是苏小姐用匿名捐僧给我们的!这笔钱是她父亲背负多年的冤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