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则投资他的事业,助他重新拿回公司,让他重新起步。
“有没有发现整幢滕宅除了这扇窗子,其他所有的装饰都已改变?……男人在身后轻轻因着她的腰,与她一起站在主卧的门口,注视着那扇装修成复古风格的老旧窗子,低哑的喉音在她耳边轻轻萦绕,“一楼、三楼、大院、花园、后院,全部变了,唯一保留下来的是前院的钓鱼台,和我房里的这扇窗子。黛蔺你住在这里,会感觉这里是一个全新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无论走到哪,都不会触景伤情。并且这里有公公、婆婆、爷爷,还有滕家所有的亲戚。等过段时间,马来西亚的姑婆又香港的叔叔伯伯,会飞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以及参加滕韦驰的葬礼口……”
黛蔺见他提及滕韦驰,扭头看他,“很久以前滕韦驰与邹小涵有过私下交易,不算完全没有联系,你猜这次他会不会带人上山,袭击精神病院?”
“会。”滕睿哲轻轻点头,大手放开她的腰肢,幽暗锐眸给她投来赞赏的一瞥,“二伯不久前打来电话,说到韦驰始终不肯现身。那天在雨夜追出二伯一段距离后,被二伯引入警方包围因的人其实不是韦驰本人,而是他的手下。真正的滕韦驰则在四处寻找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人,早已驱车前往精神病院,打算杀掉邹小涵和袁老太太。不过不管袁老太太有没有被事先转走,这一次精神病院必定遭劫!”
他俊美的脸庞陡然变得沉重,在卧室里走了两步,再道:“我们目前正在等待薛寒紫一家现身,让你的寒紫妈妈顾念昔日的母女之情,在媒体面前帮黛蔺你洗脱‘私生女’的骂名,结束一切恩怨。所以膝韦驰在毁掉精神病院之后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薛寒紫一家!”
“现在薛兵入狱,舅舅一人拖家带口,一定在其他城市做一点小生意谋生。”黛蔺在米黄色真皮沙发上坐下,努力回想养母的一些兴起爱好、生活习性,以此推测薛寒紫现在会做什么工作,轻声道:“寒紫妈妈注重美容和养生,也爱投资,那么离开锦城市后,她应该会从事养生方面的工作,顺便照顾病重的外婆。舅舅生xg爱赌,又自命不凡,绝对不肯踏踏实实的做小生意赚小钱,必定将精力全部用在研究彩票和坑蒙拐骗之上。那么假设舅舅已偷偷回来锦城市,在各大夜总会做皮条客,表弟和舅妈,还有寒紫妈妈、外婆应该也会在附近,舅舅会买彩票,表弟会上学,外婆则需要去医院看病,寒紫妈妈会去美容院护肤,都会留下他们的身份信息……”
“黛蔺,我们现在去精神病院看看。”男人示意她起身,伸手拿了两件外套,“今晚我们就在山上住下,山里的那座小屋环境不错。兴许,滕韦驰根本无法找去悬崖啃壁下的那座小木屋。”
“嗯。”
两人从楼上走下来,楼下已经开饭了,滕氏一家人坐满整张圆桌,为滕父的出狱接风洗尘。
既然是接风洗尘宴席,黛蔺与滕睿哲便在桑前坐下了,喝了滕母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汤,是多年来与滕父的第一次同桑吃饭。席间,大家都没有提及五六年前的伤心往事,只是安安静静吃饭,脸上皆带着笑。
当然,滕老爷子也没有提及当年慕夜澈与黛蔺拿结婚证摆的酒宴,只是觉得这一幕很熟悉,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虽然当年他对慕夜澈这小子也很看好,差一点就认成自己孙子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儿,不是双胞胎的亲生父亲,与之比起来,他自然更加愿意看到是睿哲与黛蔺团圆,一家人和睦美满!
现在,听说夜澈在‘小闹’了一场后飞去美国了,再也不会回来插足睿哲与黛蔺之间,‘高调’的离去了。这位晚生后辈,四年前出场的时候是那么离经叛道,四年后离去,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一定要在两人之间闹上一闹,方才用所有人记住他的方式潇洒离去。
也许这四年时间对他而言很宝贵,他习惯了有黛蔺在身边,习惯照顾母子仁,于是在黛蔺重回睿哲身边后,他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低落消沉,出国散心,但他对黛蔺的爱包舍太多,更偏重于亲情,让他不忍看到黛蔺离幸福越来越远,走上与慕清如同样的道路。
所以他选择了退场,在远方默默的祝福小侄女幸福,绝不再打搅她。
“其实几天前在中南海,爷爷知道夜澈要送黛蔺去教堂,答应了他,一起骗你去教堂求婚。”老爷子对对面的滕睿哲缓声说道,轻轻放下了筷子,“但睿哲你不太配合,不肯同意他的安排。其实这样做并没有什么,让他把黛蔺的手亲自交给睿哲你,也就是让他承诺以后绝不再与黛蔺有感情纠纷,挺不错的。”
滕睿哲面色一沉,抬眸冷飕飕看着爷爷,没说话,直接站起了身。
老爷子最近一直在乱点鸳鸯谱,摇合黛蔺与慕夜澈,却不断试探他这个亲孙,把他这个孙子无情往外推!所以,老爷子什么时候能不再插手他的事,一心向着他这个亲孙,什么时候再来与他讨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