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富不仁的猖檄行径,又怎会与这个苏市长融洽相处?她可以想象,亡父当年在位之时,是怎样的遭受这些奸商贪官挤兑陷害,被这些人视为不除不快的眼中钉!
反而,老奸巨猾的都书记更能在官场如鱼得水,深知官商心思,不断为这些人方便,极力拉拢他们排除异己。所以如果可以,她希望邹伯伯被枪决之后,能在九泉之下对亡父说一声‘对不起’,让亡父泉下得到安息,完成他临终前的遗愿。
当年亡父撒手而去的临终遗愿有二,一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与睿哲最终白头偕老;二是能帮他平反贪污案,还他一世清名,抓出所有的幕后黑手,现在遗愿全部完成,她希望亡父能真正安息,鹤驾西去与亡母团聚
叮咚!叮咚!酒店房间的门铃,在这时陡然被人按响,叮咚叮咚的叫着,惊动了正在凉风里沉思的她,让她长睫轻抬,抬手拂一拂那被风吹乱的长发,转身来到门前开门。
但猫眼里,没有人,外面空荡荡的,让她心里一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于是,她没有开门,背靠门板静静站着,等待骚扰者再次过来。
果然不出五分钟时间,骚扰者去而复返了,门铃再次被人按响,尖锐刺耳传进黛蔺的耳膜,让黛蔺在深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朝猫眼看去。
猫眼里,没有那吓死人不偿命的另一双眼睛,而是一个载帽的女人侧对着她,还在不断的按门铃!
最后,女人朝这边看了一眼,露出高晚晴那张做贼心虚的脸,这张脸瞥了这边一眼,飞快扭过,然后匆匆离去,似乎是想把黛蔺从门里引出来。
但黛蔺偏偏不出来,双手放在身后,背靠门扳,粉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俏脸冷然,让高晚睛在外面干着急。
很明显,高晚晴带了人过来,就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位置,等待着将黛蔺引过来绑架或者从她嘴里套话。但黛蔺既然知道这一层目的,肯定不会开门出去,而是走进客厅给睿哲打了个电话,让他安静过来,会一会这高晚睛。
几分钟后,滕睿哲高大魁伟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看到戴花边帽的高晚晴带着两个男人在若无其事谈公事,一边走一边交谈,与他们谈生意上的一些事,一张娇美的脸蛋处事不惊,经过滕睿哲身边时,还故意诧异的惊呼,“滕市长,好巧啊,我们在这里遇上了!”
滕睿哲扫她一眼,锐眸阴鸷,皮笑肉不笑掀开他那薄情的薄唇,危险眯眸:“顶楼的总统套房,似乎只有一间,早已让人订下,萧太太带客户上来赏夜景?”
说话间,他身后的保镖已经一左一右拦在高晚睛面前,阻止这女人进电梯逃之天天!
高晚晴便后退了一步,依然笑着道:“滕市长你误会了,我只是上来看看,以为这间套房还没住人。这两位是我东南亚的客户,很想在这里赏赏锦城市的夜景,所以我这东道主带他们上来转转。现在晚睛打扰滕市长你了,先行告退!”她试图推开面前的两个魁梧保镖钻进电梯里,但两保镖丝毫不让路,只是冷冷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赶紧给萧梓打了个电话,“萧梓,我在六星级酒店订了房间,想与你聚聚,你过来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夫妻,我想在这里给你道歉……”
滕睿哲黑眸中噙着一抹冷笑,准许她打这个电话,并且容忍她搬救兵,最后道:“你想从黛蔺口中套出什么?”
“滕少爷,晚睛这次上来顶楼,确实没什么目的,就是带两位客人转一转。”高晚晴坚决不松口不承认,并用手指了指后面,“滕少爷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晚晴就是在这里走了走,看看顶楼的气势,难道这片公共区域不允许其他人在这里走一走么?”没有证据你抓什么!她没有动手,只是按了门铃,那又能证明什么!
“那最好,你果真只是走一走!”滕睿哲眸子里的冷笑变成了狞笑,目光如剑,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这女人的脖子给咔嚓扭断,但他只是不动如山,负手于身后,“高小姐是大家闺秀,受过高等教育,学过法律,应该知道绑架要挟是刑事罪,掳人谋杀是死罪,就算你高家有再多的钱,本少,照样让你蹲监狱、被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