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情动难耐的呻|吟刺痛了萧然的神经,为了缓解胸口那阵钝痛,他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那人不是他哥,他哥的思想没有这么开放,做不出这么淫|荡的事情来。
他哥不会这么‘随便’的就跟一个男人做|爱,这人不是他哥!
他哥心里只应该想着他一个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是他哥的掌中宝,无论何时他哥的眼中都只有他一个人,即使自己当初那样羞辱他,他都没真正和自己计较过,现在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他弟弟还不认他呢,他说过,他会包容自己的一切缺点的。
啥东西惦记久了都会有点入魔的倾向。
萧然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已经不是一天两的事情了,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就是怕吓着他哥,现在给萧冲故意抖了出来,他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好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强烈的懊悔和愤怒掺杂在一起,化作一把锋利至极的刀,在他心口来回戳刺。
疼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他魔怔了一般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动弹。
如果这个萧骁真是他哥,那也该是属于他的,怎么能承欢萧冲身下。
他想阻止,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要怎么办?
极度复杂的心情让萧然几近崩溃,脑子里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正在疯狂摧残着他的神经,令他已经没法再正常思考了,自虐般的僵在哪里,听着门里两人的浓情蜜语。
一直等到萧骁发出了一连串失控般的尖叫时,他才终于承受不住似的晃了晃身体,头晕脑胀地挪动脚步逃离了那个地方。
萧骁中途听到门外有响动,把他吓得清醒了一些,结果萧冲几个猛烈地冲刺又把他的意识顶散了,整个过程美妙得难以言喻,最后是怎么回去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除了他和萧冲,其他人都走了。
他有些刻意的想把他和萧然曾经的那些记忆封存在心底,想着时间久了,那份痛感逐渐减弱之后,只要萧然不来故意找茬,即使见面了他应该也可以把他当陌生人一样看待的。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星期一他下班刚一出来就被萧然堵住了。
萧然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脾气更糟糕,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硬把他塞进了车里。
要不是知道李威后来追上来,在后面跟着,萧骁兴许真的会打电话报警。
萧然狂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把车停在郊外某个天桥下。
刚一停稳萧骁就推开车门冲到路边一阵狂吐。
萧然站在车前,眸光灼灼地盯着他,也不吭声,就那样一直看着他。
萧骁吐完一回头就冷声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萧然用冰冷的眼刀回敬他,“你根本就没失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哥的记忆?”
昨天他又去了趟医院,花了好些功夫才知道上次萧骁进医院的真正内|幕。
安乐死都打不死他,他的命未免也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