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姬多娜聪慧过人但没有人类的感情，愤怒魔女可以治疗别人，却平复不了自己的怒火与悲伤，其他更危险的魔女自不用说。

就连菜月昴，在约书亚看来也不正常。

一个正常人不会死了无数次后，还笑着面对，不抛弃不放弃；更不会因为想要拯救大家的笑容，就主动舍弃自己的生命，踏着自己的尸骨，走上通往未来的路，if线里崩溃的菜月昴还更正常些。

“我傲慢吗？”

听到约书亚的话，艾尔莎身体一震，手指放在嘴唇上敲打，“这是个不错的问题，我一直都没思考过。”

什么是傲慢？

如果说能杀掉一直杀不死的人，打赢之前打不过的对手，变得比过去强很多这种也算的话。

“艾尔莎，你知道我在你体内留下了什么吗？”

“当然。”

怎会不知道，充满恶臭、诅咒味道如此强烈的东西除了魔女因子，还能是什么。

“跟里面的两个人一样，你现在是一名大罪司教，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约书亚神色复杂，叹了口气，“我不要傲慢担当艾尔莎，我要的是“猎肠者”艾尔莎。”

艾尔莎本身有半吸血鬼体质，还被改造成诅咒娃娃，现在加上魔女因子，三份“诅咒”融合，不是“1+1+1”那么简单，现在她不靠权柄，身体机能和恢复速度也比过去强很多，甚至能跟削弱后的夏提雅勉强战平。

“想要支配我的人生，变成少爷想要的样子。”嘴唇蠕动着，艾尔莎眼眸中翻涌着浓郁的漆黑，“少爷不觉得自己也很傲慢吗？”

“我承认。”

约书亚眉毛挑了挑，“我不仅傲慢，而且是柠檬精，又懒又馋，还是个lsp！”

但是啊。

“承认自己傲慢，与觉得这些理所当然是两码事，从现在起给你画条线，如果你还不想杀我，觉得杀不掉我，你就是猎肠者！如果你认定哪天能杀我了，欢迎跟我动手，杀了我，你就是傲慢担当。”

克制自己。

提醒艾尔莎的时候，约书亚也在提醒自己。

被情绪操控，放飞自我可不行，就算艾尔莎不想，他也会强迫艾尔莎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既是他的傲慢也是他的责任。

“少爷的想法我大致明白了，既然少爷这么渴求作为“猎肠者”的我，作为委托人，我会回应你的期待。”艾尔莎思索片刻后，伸出右手，放在约书亚的胸口，“约定好了，如果我觉得能杀掉少爷，就一定会努力跟少爷厮杀，然后……”

死在少爷手上。

这是早就定下的誓言，无需宣之于口。

解决了艾尔莎的问题，约书亚嘱咐她几句后，松了口气，回到府邸三楼的客房，准备休息会，这一天天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