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顿时是心灰意冷,有了一种真正到了辞官归里的时候了。
“爷爷,徐阶的意思好像是指导您在河堤上的不作为,现在该怎么办?”严鸿将消息进行汇报后,亦是担忧地询问道。
严嵩轻叹了一声,望着严鸿淡淡地吩咐道:“你将这个消息传给他吧!省得严世蕃到了现在,还在为他的馊主意而沾沾自喜!”
“是!”严鸿看着爷爷并没有拿出什么回天之策,心里不由得微微感到一阵失落,但还是恭敬地领命道。
小时雍坊,严府。
那个湖畔边的宅子丝竹声不断,又是请来了名师演奏,台上不再是波斯舞女,而是换上了充满江南风格的华夏舞蹈。
身穿孝服的严世蕃确实沾沾自喜,如同往常般在这里饮酒寻欢,且整个人已经喝得昏昏沉沉,日子如同神仙一般。
徐阶被召进宫面圣,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目。
只是严世蕃对此却不以为然,毕竟徐阶亦是服侍嘉靖多年,现在徐阶因罪请辞,皇上召见于他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的构想中,徐阶此次入宫面圣,是要用他多年的功绩换取徐琨的平安无事,明日徐老狗便如同丧家之犬般离开京城。
“嘎嘎……倒是小瞧这个徐子升了!”
严世蕃在听到消息后,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按说,他已经手握何九的证词,又让老爹出面推举董威出任查案钦差,这几乎是一个无解之局。只是谁能想到,徐阶竟然是另辟蹊径,利用溃堤的事情做了一篇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