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疼!这要是再滚下去,不得摔死了?
楼梯上一片安静,鸦雀无声,老板娘也惊得瞪圆了眼。
齐烁突然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柏辉”,慌张的冲了下来,那包着泪花儿的眼演的跟真的似的。
“你有没有事?那里伤着了?”齐烁手足无措,也不知道碰那里,却一抬头,狠狠地瞪向了楼上的众人一眼。
乔柏辉的眼耷拉着,被齐烁的作态伤着,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子委屈。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干吗要喜欢这个男孩,一个假到让人想吐,狠到让人害怕的男孩。
齐烁抬手摸上了乔柏辉的脑门,那里被磕红了,这样的伤还不够,攥着的拳头狠狠一捏,指甲掐进了掌心里,然后往乔柏辉的耳朵上一抹,一把摊开了手:“血!出血了!愣着干吗呢?报警!报警!还有叫救护车!马上!”
乔柏辉呆愣地看着齐烁手心上一闪而过的红,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流血了,抬手往那里一摸,却一点都不疼。然后他的手就被齐烁覆上,感受到了从掌心里流出的血。明知道是关键时刻,他依旧忍不住抬眼深深地看向了齐烁。
稍后,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乔柏辉由齐烁陪同着上了救护车,玫瑰歌舞厅的众人以及沈立上了警车。
一路上,医生都在问乔柏辉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实际上除了一些擦伤外,一点大的伤势都没有。可无论乔柏辉还是齐烁都一致要求住院。
齐烁这边不用说了,乔柏辉如今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疼都疼过了,肯定要有个理想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乔柏辉躺在病床上,气色颇好地看着给自己倒水的齐烁,哑声问道:“满意了?”
“要看沈立那边怎么样。”齐烁把水杯递给乔柏辉,附耳又说,“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觉得该大还是该小?”
乔柏辉偏开头:“我觉得你很可怕。”
“在商言商。”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齐烁挑眉,嗤笑,“柏辉,你帮忙牵线搭桥放进来的那些走私品就取之有道了?”
乔柏辉闻言一怔,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手段太卑鄙。”
“卑鄙?我伤着他们吗?你也看到是他们先来闹的,如今受伤的是你,你懂吗?你参与了全程,如今摆这个立场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乔柏辉欲言又止,看着齐烁染了怒容的脸怔怔出神……
齐烁叹了一口,坐在床边抓住了乔柏辉的手:“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我确实要谢谢你。”
乔柏辉的嘴唇抖了一下,嘴角一点点地勾了起来,心头的郁结在这句话里消散了很多。
一个小时后,沈立带着派出所的人来验伤,纯粹是走个过场就回去了,在这之前,乔柏辉已经给派出所的所长打了电话,通过了气。
派出所的警察一走,乔柏辉就出了院,不管怎么说,这事他做得有些心虚,不想闹得太大,怕惊动了家里人。
晚上九点,沈立从派出所出来,到招待所里说了具体的情况。
这场意外按说该判成误伤,但是派出所从上到下的态度都很明确,点明了说要判成生意纠纷的故意伤人罪,乔柏辉的伤势通过医院做出了证明,属于轻伤以上,对方必须要负刑事责任。不过齐烁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把人送进监狱里,所以答应了私下和解,明天再当面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