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雷认为他们呆在老族长家比较好,但我还是同意了他们呆在家里,对于他们来说,在家里等着我们回来,也许更能让他们安心。而对我来说,我也明白他们的心情,等待是一种怎样的煎熬,我已经尝试过了。如果能在熟悉的环境下,他们也不至于那么恐慌。
我拉住罗纳,把怀里抱起来的阿瑞递给他:“阿爸和阿么过两天一定会回来,你们好好看家,晚上记得把火熄灭才能睡觉。门和窗户都要拴好,栏里的动物要记得喂食,有什么做不来的,就去找古南叔叔和祖阿爸,记住了吗?”
身高已经比我只矮半个头的罗纳很乖地对我点头,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阿瑞却从罗纳怀里探出身子来抱着我的脖子:“阿么,你和阿爸早点回来,我和哥哥,给你们煮肉汤……”
我点点头,“好。”
虽然并不是亲生的孩子,可是我们一家人也是幸福的,这样的幸福,也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这种幸福和安宁!
因为水族的人也不会飞,他只是在水里游的特别快,最后我们决定由两个族人带他到快要靠近湖泊的入水口。然后他经由水路到湖泊对面的水族去借机通知水族的人到时候下水。
我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不过我也跟他说好了,到时候我们会在附近准备好,他们族里的人要有人第一个放火作为讯号,之后我们会在游族人兽化之后开始用弓箭射他们。
水族的人没有见过弓箭,于是我还叫罗雷给他准备了一手射术——罗雷现在在弓箭方面已经完全成了一个高手,他的眼神好,可以媲美鹰鹫,力气又同狮子一样大,百步穿杨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所以他露的这一手,让水族人很是震惊的同时,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因为是飞过去,所以我们到达湖泊这一边的时候,不过是傍晚(果然飞是有必要的吧?走的话不停不歇也要一天多,走走停停地话几天也能走),我们趁落日还没降下去,很快做了晚饭,然后选了几个兽化是豹子和老虎之类的善于守夜的族人负责守夜,然后就留下休息,等待夜晚过去。
之所以夜晚不攻击,除了对方也是夜行性动物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来自于我们自身。我们族里除了少数兽化为老虎和豹子的人才,能够做一些夜行性活动,多数人都是只在白天活动的。如果我们晚上去袭击,水族的人也不能通知不说,也一定要赶在今天傍晚前拿下。而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一定要快速地完成行动的话,我不知道是否有把握。
吃完晚饭,我们在树下休息的时候,我才发现罗雷的脸上有冷汗,想必是伤口疼得厉害。
可是我一看他,他就动了动嘴角,似乎想对我笑一笑。
我做到他身边,把他受伤的腿搬过来看了看,没有渗出血来,看来大祭司真的包的很严实,就抬头对他说:“没有出血,所以不能重新包扎,我的技术更不好。你要再吃点肉干么?”
他看着我,摇摇头,把脚收回去,“我没事。”
我们在一起有两年多,再多几个月就将近三年,可是真正停下来的时间却并不多。我们整天忙着让族人和自己生活的更好,整天不是在忙着族里的事就是在忙着家里的事,就连晚上也只能说说话就睡觉了,像这样坐在一起,看着天空的时间简直少的可怜,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过。
于是我忽然很想找点话题:“飞,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