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这几天也许真的惹毛了他。
我还没来得及进去,他就已经栓上了房间的门。
如果敲的太大声,估计就连孩子们也会害怕,所以我只好轻轻地敲门,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我却没想到,他有着那样坚定的决心,任凭我敲了许久,又叫了他好一会儿,也没有打开门。
如果就这样去另一个房间睡觉,我又多少有些不甘心。
所以如同前几天一样,我还是兽化了,准备在门边睡一夜,至少,守着他我心里也更安心。
和裹着被子睡比较起来,其实我兽化了反而不会冷,毕竟兽化是我们的本能,而皮毛的保护,比那些外来的要好得多,只是更消耗热量,早上要多吃一些东西而已。
虽然窗户外,传来簌簌的落雪声和屋檐上的冰柱掉下来的声音,就算是我,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寒意逼人。
正打算兽化,我才恍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为了躲我,阿诺连平日都要点的火盆都没有点,就关上了门。
只是,我没想到给两个孩子的房间放上倒扣着、烧的旺旺的火盆,又端着柴火到我和阿诺的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没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而眼前站着的,是眼睛里带着也许他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担忧的阿诺。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该笑,或者该觉得难过,他并不懂得,他也许对他自己的感情都不懂得,所以,他甚至不知道他也许对我有爱情。
我忽然想我是不是应该后退,给他一点他想要的距离。
或者我应该再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我却忽略了阿诺的决心。
他那样地站在门口,稍微侧着头,笑着对我说“今天不继续守门了么”的决心,他那样鼓足勇气对我说“你不睡觉吗?今天很冷的。”那种不容易。
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极限了,因为我的伴侣,是如此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的人。
把火盆为他弄好,我躺在了阿诺的背后,抱住了好几天都没触碰过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