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冷静下来，突然有些后悔。不管是男是女，他怎么可以屈从于一瞬间的慌神，而差点和一个刚认识的人接吻。对不起自己不说，也将体贴的默置于何处？在接受默那样的表白之后。江小川很是惭愧，干脆推开挡在面前的佩罗：“龙帝？你知道龙帝是什么样子么？梦中情人，继续做梦去吧。”

佩罗尖利的江小川身后吼着：“不要脸，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成为龙帝的情人，让你这想吃天鹅肉的傻小子大失所望！”江小川忽略看好戏的人群，狠狠甩上门板，走的潇洒。他等着呢，看默会不会要这个人妖一般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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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是元素冥想。冥想就是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幻想。当然不是想入非非，而是有目的，有根据的。老师释放最基础的土木元素，学员们按着老师的比照，进入思维，用精神力在思想中释放元素。

说起来很抽象，实施起来也很痛苦，大多数人都会走岔路，想到美女或者帅哥去了。从元素冥想到随性应手的使出技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经过上午的事件，江小川再也不愿同佩罗坐在一起，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对此人的鄙夷。

恶心，因为他行为处事就像个女人；装疯卖傻，看他怎么对自己就知道了；异想天开，居然对从没见过的默默（瞧瞧，现在是默默了）抱有猥琐的想法。哼哼，务必敬而远之！佩罗想法同他差不多，所以两人隔了十个人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行了，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要再提，江小川告诫自己必须在老师的叙述中进入佳境。

“你想象自己的手指能妙笔生花。”江小川一愣，正正身子，手指怎么妙笔生花？是沾着墨水在地上乱涂乱画吗？

“你想象自己的手指充满了无穷的力气。”手指怎么会有力气？江小川搬了搬腿，说来说去，为什么总是围着手指打转转。

“幻想自己有飞天遁地的本事。”飞天遁地？江小川急了，睁开眼睛重重的拍了拍地面。很可惜，别的学员面色飘飘然，十分享受。看他们的表情，确实“飘”的很远。

“闭上眼。”白袍女怪瞪了瞪江小川，手中的教鞭就要挥来。江小川赶忙闭上眼，做了个释迦摩尼标准手势。要是他知道学习元素就是要把自己弄成走火入魔的疯子，江小川才不会学这种亏本课程呢。

听听——“想象你的手指可以变出泥土。”

“想象你的手指上蔓藤缠绕。”

“想象……”江小川无语至极，脑海天马行空之后，再次进入香甜的梦乡。

一天下来，他几乎没有收获。反而是有些鄙视的听着同班学员课后相互交流经验。从天使功绩开始，一直到冥想的具体内容，更有甚者，说着自己精神力提高了不少。跟着老师的步骤走，果真很有用云云。精神力？精神力个鬼！这么抽象的东西，怎么可能提升的起来？江小川郁闷的觉得，他们都是骗人的。

沿着校门一直往下，走过繁华的格奇街，第三十八号就是他江小川的当铺。第一天开张，还不知道自己的冶炼晶石会不会有人愿意用物品来交换。江小川觉得金元素好练的多，毕竟有章卷轴在哪里，起码还能确认自己是不是在进步。

“默，我回来了~”应该给屋主报备一下学习情况，江小川蹦蹦哒哒的走进屋里，看见默背对着他，打磨一块并不规则的石头。

“默。我饿了。”中午在学校吃的饭，食堂为学员和教徒统一提供食物。悲剧的是，那些教徒全是素食主义者，做出的蔬菜类似冰冷的沙拉，江小川吃了之后缓和很久，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有些想念默做的东西，总是热气腾腾。

“叮！叮！”钢铁和石块迸发出激烈的响声，刺耳并且扰民。

江小川玩笑着说：“默，你还是别做了，难听死了，隔壁邻居会骂的哦。”

“哐——”锤子和石块重重交锋，结局是石块碎了一地，迸裂的石渣哗哗作响。默将手上物品随意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也不看江小川一眼，随手抽过架子上一本书翻阅着，顺口答到：“今天什么都没做。”

石渣不要清理吗？江小川敏感的发觉默心情不大好，“默，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一旦默心情不好，自己就会遭殃，这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我心情不好是为什么？”

江小川蠢笨如猪的问了句：“难不成是我惹到你了？”

“哦？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默总算舍得抬起他的头颅，一眼望去似乎没有什么暴风雨的前兆，江小川放下心。想了想，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决定说点话让默开心，“默，今天有件事很好玩，原来你还有粉丝呢，那家伙喜欢你跟什么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人真是异想天开，有趣的紧。”

“有趣的紧，所以才要和他拥抱接吻？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对男人感兴趣了。”

“！”心中一震，先是惭愧，接着是愤怒的嚷嚷指责：“默，你在监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不是奴隶，不是你的所有物，我们是平等的！”而且根本没有接吻不是吗？

默冷笑两声，他何尝愿意监视？只不过不太放心，只不过有些好奇，中途抽空去看了看他，却发现他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最后快要吻在一起。他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感受，却记起了德路说的，江小川这人不安分。不安分吗？他们没什么确立的关系，这种行为不算不安分吧。有些生气，最多的还是气愤将江小川的不自爱。

“不是监视……”简单的解释一句，默觉得很累，特别是看着江小川那一脸投入战斗的面容。

“那是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做过什么？”江小川捏着拳头，整个身子成倾斜状，他已经濒临爆发点，就等着默一句话将他点燃。没有一点自责，根本想不到他还是理亏的那个。

“死性不改。”

默看了他一眼，将书随便一甩，开门走了出去。那是入秋的夜晚，空气湿的就要下雨。穿的太薄还会打颤，不过他的离去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