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扑哧一笑:“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直少而宝贵,不停地担心与忐忑,再加上男人心思比较圹埌,互剖心迹也没到过这么深的地步。岳云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你的善良、责任感,还有面对什么事都能很宽容乐观的态度。今天你又给了我惊喜……”

孟怀笑:“我其实没那么好。”

“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岳云低道:“你真的很好。”

孟怀反问:“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

岳云摇头。孟怀刮了下的鼻子:“一开始呆呆的,对什么事都是这种认真的样子。其实那么优秀厉害。有时候,又会像小孩子一样,露出那种孤独茫然的表情。真的让人很受不了,恨不得把你哄开心,看你笑起来,我心里就欢喜得不得了。”

岳云露出英俊迷人的笑容,双手环过孟怀的肩,眼中蒸腾着情愫:“你要离开那么久,我……”

“我不是离开。”

“可我不能跟你说话,不能抱你,不能听你的声音。我可能还要去其他地方执行任务。不能天天看到你。你十天才出来一天,如果我在外面被丧尸吃了……”

“别乱说!”孟怀瞪他:“没事儿咒自己。”看着岳云又露出那种茫然的难过表情,孟怀心里开始受不了。

“这有什么办法?整个地球都遭灾了,我们不能只顾自己自私。”

岳云依然没有吭气。孟怀知道他不开心。想了想,凑上去吻住岳云的唇,主动挑起的热情显然让岳云极为享受。孟怀使出浑身解数,忽然间岳云僵了一下,推开孟怀,尴尬地背过身去,平息着紊乱的呼吸,用真气强自压下下腹汇集的欲念。

孟怀从背后抱住岳云,调笑道:“小将军,你怎么了?”

岳云勉强笑道:“随便点火可不好,你得遭罪。”

孟怀的手不断地在岳云身上不老实地蹭着。“我都知道。那家伙是混蛋,上次那么对你,你就不想找回场子来?”

岳云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先一步行动,转过身将孟怀按在玻璃板上,狂乱地吻他,只把孟怀吻得眼梢含泪。孟怀也没想到开玩笑的一句话,会让岳云反应那么激烈。

岳云全身颤抖,紧紧抱住孟怀,头枕在他的肩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涌动的疯狂激动和情愫把他的理智淹没:“孟怀,我想要你。”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抵触,坦率道:“孟怀,我想要你,想得发疯。”

孟怀被抵在玻璃板上,伸出能动弹的那只手,温柔地将岳云揽住:“这样你就能开心么?”岳云眼中闪现着痛苦与痴迷的光芒,不停地吻他的颈脖。“我可能会更难过,因为明天你就要去。可是我还是想要。”

孟怀叹了口气,隐忍地承受着那热情的吻势,脸红透了耳根。“算是补偿,我的将军。”

“你答应了?”岳云难以置信,瞠目结舌。

“你非要逼我说第二遍么?还是说其实你喜欢在下面?”孟怀一挑眉。

不过孟怀很快后悔说了这句话。当他被岳云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岳云带他回到了原来空着的公寓,那就像只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他们彼此深刻的爱,就仿佛隐秘的呻吟,无人知晓。孟怀一直在岳云眼中看着自己的倒影,如同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的绝望,却带着宛入天堂的狂欢。

那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岳云的身体,却是第一次让别人捅入,乱翻乱搅,就仿佛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焚成碎片。孟怀觉得他死了无数次又活过来,他仿佛听到了海边的潮汐声,层层浪涌,密密麻麻地堆砌成神经中的泡沫,为了逃避突然崩塌的空虚感,只能让岳云一次次如同打桩般锲入他的身体,每次都那么深,那么紧致地撑到极限。他都不知道那么小的地方是怎么容下。

孟怀从来没有在下面的经验,失去了主动权,他隐忍而倔强的性习惯让他不愿叫出声来,只是重复着压抑的喘息。岳云没少逼他。战场上的赢官人攻城掠地手段高明,冲锋勇猛,在床上也有一千种办法让孟怀死得渣都不剩。孟怀觉得仿佛是狂暴的大海中的一片叶子,在欲海的波涛中窒息而亡。他一次次地说:“我会死的。”却一次次被毫不留情地贯穿。

岳云一开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开拓打了良好基础,等他意识到可以开始折腾,就再没让孟怀说过一句完整的话,除非他逼孟怀说那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孟怀任岳云把他的手脚勒在床头,任岳云从浴缸里折腾到浴室的墙上再到沙发上,还把被子掀到地上来做。

更别提乱七八糟的姿势换来换去。岳云常年习武能做出很多诡异的动作,却苦了孟怀。能指望一个韧带没拉过的人,腿被分得那么开,还有力气动么?可是岳云在不会让孟怀真正伤到的范围内,让他最大限度地,不知是享受还是折磨地做那些动作,以便他更深更紧地顶入。从岳云被情欲点燃的瞳孔中,孟怀看出他是真的到了欲望的顶峰。发了疯似的爱他要他,想把他拆成碎片吞咽入腹。

孟怀的肩上有几道深色的痕迹,像是十字架的形状,孟怀说那是胎记,如果他真的死了,投胎还带着这个,岳云就能认出来。岳云把胎记咬得发红,用行动让他闭嘴。孟怀给他挂上的观音玉在岳云赤裸的颈脖上不停地晃荡,红绳套着岳云脖子,黑暗中只有手机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映得两人剪影在墙上,像是模糊的野兽在撕咬。

第56章

孟怀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骨髓都被抽没了。倒不是痛,而是麻。

想起昨晚沐浴时,岳云给他输真气,孟怀脸刷地又烫了。

本来已经累到近乎全身瘫痪,温暖的真气让四肢恢复了活力。岳云一边给他捏拿按摩,问:“还难受么?”

孟怀特傻地趴在小将军身上,说:“我才没那么弱不禁风。”淋蓬头下湿漉漉的红润脸庞,让岳云觉得不再来一次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