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浴池中,南啸桓不知被巫烨压着换了多少姿势,只知道到最后,他已完全无力,只要身上的人轻轻一松,他就能整个掉进池水里再也浮不上来。
全身上下仿佛被人拆了再重新装好一般,腰跟后面,一个酸疼,一个肿胀,怕是没个一天半天是起不了床了……
果然是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以前。倒是主上……这几年愈发得……
“在想什么?”正往酒杯里倒酒的人含着笑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将杯子递到他的面前,然后又给自个斟了一杯,“神情这么可疑……”
“……没、没什么……”被抓了正着的人连忙低头否认,却还是制不住脑海里一幕幕重放刚才才亲身经历,让人面红耳热的画面。
“御剑山庄那边,一切都顺利么?”巫烨喝了一口酒,搂着男人忽然转了话题,正经起来。
“不……”南啸桓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听说任大庄主的婚礼被那小子给搅得一塌糊涂,有什么不顺利的?”
巫烨挑起长眉,轻笑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揉弄着南啸桓的乳首。早在两人收到任赫大婚请帖后的第二日,千夜宫前就出现了带着南啸桓信物的青年。白吃白喝在这里养了小半个月伤,任秋简单告辞后就背着自己的长刀离开了。那时巫烨就问过任赫婚礼他去不去,得到的是任秋野兽般的眼神和一句信心满满的回答。
——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成亲,除了我!
许是同样想起那个让人头疼的人,南啸桓也就忽略了身旁人那句话古怪的逻辑。
这场婚礼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不说婚礼上突然闯入,指正新郎官见新忘旧、薄情寡义的青年,就单说那人的身份都让江湖流言在短短几日内甚嚣尘上。无虚老道的关门弟子,竟敢绑了御剑山庄大庄主就跑,这作风……真是不亚于他师父当年啊!
“……话说回来,啸桓,你觉得南曦这个名字如何?”巫烨突然又问了个跟当前话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问题,搞得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
“南曦?”南啸桓心中突地一跳。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兄弟两。暮南熠暮南曦……呵,别人一听就能明白,不是么?”
巫烨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样,却不料南啸桓面色自听到这话开始越来越古怪。
“不过,要是个女儿呢,就姓巫吧……唔,干脆叫意算了,巫情巫意,无情无义,哈哈……”巫烨一个人想得欢乐,手上花样随之更加繁多,不一会那小小凸点就被折磨得在空气中肿胀起来。
扭头见男人僵硬着身子不说话,巫烨奇怪地松了手,一把拖住他的后脑勺再次来个深吻。他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唤回南啸桓的注意力,更乐此不疲的一天上演多次。即使已经尝了十年,他还是觉得那味道甘甜浓密,对他充满诱惑,永远都不够。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巫烨被高兴冲坏了头,现在才想起眼前男人对倚雷送药过来的事因外出并不知情,“燕三已经有了。我们也得赶快,不要落于人后。”
低柔的嗓音含着浓浓的魅惑,浓密的睫毛轻刷在南啸桓脸上,两人以额抵额,零距离接触下,南啸桓望入那双黑眸。
毫不掩饰的喜悦就那样在他的眼里充满,他习惯了他的微笑,却不熟悉这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纯粹透明的快乐和幸福。
两人一边泡澡一边用了晚餐,之后,南啸桓被人用床单裹着,标准公主抱式地抱回了房。
垂下的帐幔遮去了霞光,宽敞的大床内缭绕着不知名的香气,让人昏昏欲睡。巫烨褪去自己身上的浴袍,然后坐倒在男人腰间,伸手去扯动那里的活结。
刚才急切下囫囵吞枣吞了,根本没有细细品味这具躯体的每一处,现在,可到了细嚼慢咽的时间。
敞开的浴袍滑落到男人肩头,露出笔直修长的大腿和肌理分明的胸部腹部,巫烨留恋的摸上南啸桓腰侧,突然心中一动,手指停了下来,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觉……”
“啸桓,你最近是不是疏于锻炼了?……”
“……什、什么?!”平躺在床上的男人脸颊一红,回起话来竟有丝慌张。
“腰上长肉了啊~”巫烨用手掐掐,一边说着又俯下身来,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十几日不见,连这里……感觉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手指按上男人的乳头,凑到眼前细细观察了半晌,巫烨绝对肯定自己没有看错。是比记忆中大了不少,乳头颜色变深了,乳晕范围扩张了些,摸上去也软了很多,没有以前那种柔韧结实的手感,唔……好像还有硬块?
“嗯……啊……”南啸桓一直忍着身上人的刻意挑拨,却在他一口咬上去时,在刺痛下泻出了几声低哼。
感觉着那人的手指朝自己身后探去,已无多少力气的男人还是心中一紧,勉强聚起几丝力气,微微向开挣脱。
见南啸桓并不配合,巫烨停了动作,看向被自己压在床上的人。只见他双颊微红,头发散乱,唇红肿着,脖颈胸膛上印满了不久前欢爱的痕迹,冷峻之中春色无边,哪有一丝享受不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