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爱我也好,忘了我也好,我始终都不想放他离开的理由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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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真没有去医院,只匆忙的带全了人马坐车回家。——聂加乖巧的趴在他的胸口,看样子是愿意被他搓扁揉圆,然而邵真一抬手,聂加就吓得一缩头,战战兢兢的想要开车跳下去。
邵真忍不住皱起眉头,待要说点什么可以哄住人的又实在不擅长,想了片刻,只好又找了两块糖出来递到他面前。
聂加这回很矜持,对着花花绿绿的糖纸彻底不为所动,半晌一扭头,哼哼道:“吃的嘴巴都酸了,真没意思。”
邵真哭笑不得,但还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把他揽住了,诱哄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咦?”聂加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小兔子一样。
邵真低着头,用脸颊蹭了对方的鼻尖和眼角,突然就歪过头亲吻了他的耳朵,意识到他似乎怕痒,就规矩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好好把人抱紧了:“在很久以前,分布了三方的势力,他们互相牵制对抗,偶尔迫于形势还要联合,长此以往倒是全稳定下来了。但是他们三方全都不满足,没过多久又重新喊打喊杀起来,可是久而久之,他们发现,当两边打起来的时候剩下的那一方谁都不偏但,只坐山观虎,看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你知道为什么那一方谁也不帮只看热闹吗?”
聂加似乎对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还没听到问题就先昏昏欲睡似的垂头挂在他的胳膊上没了精神。好在邵真本来也不打算从他嘴里听出什么真谛,因此略一沉吟就自行回答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那一方觉得,不管他帮了谁消灭了另一方,最后自己都没有好下场。这顺泽如今也是一样,光有两大帮派对抗早晚都要消失一个,唯一的办法只有再引进一方,弄成个三方对首,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你说是不是?”
聂加的头一点一点,两三次之后,歪在他身上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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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泽原本有水城之称,是名副其实的依山傍水。
90年代帮派起家的时候,越货到外省除了走水路就是像陀夫一样翻阅了几座高山。凭良心说,那是个土法子,但是如今看来,当一个城市或者一个人陷入了绝境无路可走的时候,继承并发扬传统就是必须的。
袁嗣进驻顺泽的时候是在深夜,诺大的顺泽灭了灯火,家家户户都睡死了,他便像一个偷跑出来的孩子堂而皇之的浏览了古街上的一些名胜,遇上落锁禁止入内的就惆怅的在外边转悠开了。
看起来好生规矩懂礼,然而不待三分钟过去,呼啦啦招呼了一群人上去动手拔了栏栓,放倒了木门,大大方方,而且还是从正门带人进去,看了一圈又咂巴着嘴巴出来了。
“数十年如一日啊!顺泽没救了。”
没头没脑感叹完一句,复又夹紧了尾巴,嘱咐下去:“各位各位,这可是我的故乡,踩坏了一草一木就剁了你们脚趾头,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