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一直念一直念一直念，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累觉得烦。不过白银不觉得累觉得烦那个声音就有点受不了了——那语气，强调得那个平淡无奇啊。

从他有意识开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以前那些人鱼来到的时候不是讨好又敲诈要么威胁，哪有像这个人那般存心烦死他的？

“好了好了，我放你出来就是了，你别再念了。”

“让我出去。”白翌继续念。

“……”我放你出来还不行吗？你就别再念了。

白翌醒来的时候，头痛得恨不得四分五裂。用力揉了揉额角，然后坐起来。坐起来？！白翌立刻观察四周，只见四周好像被大雾笼罩，三米之外一片迷蒙。

“这里是哪儿？”虽然头痛得厉害，但是白翌还是记得自己对那个声音说的话——出现在他面前。

“我在你的面前。”白翌四处看了看，没能发现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

“我看不到你。”白翌刚想站起来，但是那条累赘的尾巴让他只能坐在地上。想要变回双腿的时候，然变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尾巴……”

“你的尾巴？你的鱼尾很好啊。”声音再次响起。

白翌叹气，“我只想将尾巴变成双腿。”一条尾巴让他怎么走路啊？在水里还好说，在陆地上，他果真是废柴。

“你是人鱼然不会站起来？”似乎发现白翌纠结的原因，那声音好吃惊。

白翌：“……”

貌似自从他变成人鱼之后就没用过尾巴在陆地上直立过……

“哎——”白翌再次叹气，“好了，你在哪儿？我想看看你。”现在白翌很清楚，他还在黑色海域之内，但是与老不朽待的地方不一样。

“……我就在你面前啊。”好像他感到郁闷。

白翌：“……”他面前除了白雾就是白雾还是白雾……

白银捂住好像要捏开的头，强撑起身子打量四周——四周一片迷蒙，没有边际的白雾。

“好了，你出来了。”似乎被白翌念怕了，那声音有点走音，“咦！你那条人鱼也在？！”

白银闻言，先是一喜，然后担忧。

这里到处是雾，即使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却也无法看到对方——这里的雾实在是太重了。

“他在哪儿？”既然那个声音能发现白翌，那么他一定知道白翌的位置。

那声音：“……”

“他在哪儿。”从刚才的询问到平淡无奇的语调。

那声音：“……”不是吧，又来！？

“他在哪儿？”

“他离你很远很远很远！”生怕白银又念，那声音回答得飞快。

白银实在受不了了，躺在地上喘气。躺了好一会儿白银才站起来，想以狼形往白翌那奔去，结果发现，自己然不能变形！

怎么回事？！他是狼族，人形和狼形完全用不到魔法斗气什么的，怎么就变不了？

“怎么回事。”比白凉开还要淡的语调。

“不知道！”果然是被白银整怕了。

☆、chapter 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