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相反,里面不仅不热,反而还有些凉飕飕的。
锦华感觉背心一凉,猛的用手捂着嘴咳了起来:“咳咳咳”顿时整个天牢里响起了咳嗽声。
今日,也许是知道牢里来了什么大人物,因此往常都吵杂的天牢今日也静得出奇。
纷纷都缩在牢房里的角落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
有的四目相对,有的低头不语气,都很老实。
牢里的每一位犯人都沉默着,有的甚至逗弄着杂草里面的老鼠,因此杂草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吱吱声。
听得格外的扭曲怪意。
还好,锦华也只咳了几声便停下了,云翠在一旁帮忙顺着气。
“朕真没想到,连云翠都用了金蝉脱壳瞒过了所有人。”看着牢里一直到现在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云翠,盛元帝终于有了一丝恼意。
这算什么,假死,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此话一出,云翠身子一愣,但还是未开口。
这么些年了,也许锦华早已放下了,但云翠却是不能释怀,小姐就等于她的命,却让自己曾以为的主子迫害了去。
其实云翠更多的也许是对自己不能释怀,如果当初没有独自去什么祈祷,自家小姐也不会
云翠虽说没开口,但锦华却是开口了:“你以为你的好皇后是个省油的灯?”
意思便是,如若云翠不自找办法,如今怕是尸骨都不知在何处,刚开始,锦华也担心如若云翠就这样死了,那自己儿子不知会是如此凄惨的模样。
但慢慢的,杜皇后对慕阳寻的有意讨好,更是想与之陪养感情,锦华也就慢慢的放下了一丝。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最主要的便是,杜皇后十多年来都无所出。
而寻儿是她名义上儿子,因此只会亲近而不会迫害。
当然,以杜雅云的心思,让自己最为痛恨的女人唯一血脉认仇人作母。
这怕是也能满足她的扭曲的心里吧!
盛元帝听罢猛的起身:“哼,假死,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难道你会不知道,如若世人都知其中原由,后果可想而知。”
锦华凉凉一笑:“那又如何,想我陈锦华也早已是死人,世人如何想,结果怎样又如何,如今就算我走出去,谁又能认识,谁又能知道?”
是啊,如今就算是她自己走在大街上,对着行人说自己是陈锦华,当年名动江湖的‘锦华仙子’怕也只会得来路人的白眼吧!
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锦华,对不起。”听言,盛元帝的愧疚又涌了上来,但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但你可知道,如若不是你背叛在先,我又怎么会”
说到这盛元帝便没有再往下说了,但听到一半的锦华眼神一紧:“你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虽与我结为夫妻,但却还与皇兄暗通曲款,不然为什么朝阳宫变时,皇兄为了你不仅连我也放了,更是将兵也退了,难道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是啊,这些年盛元帝虽然时时刻刻都在自责中渡过,但又何尝不也有对锦华的怨。
盛元帝一直都清楚,锦华开始便是喜欢的是自己皇兄,最后也是自己用计将两人折散。
虽说人伴其日日左右,但盛元帝的心总是不得安宁。
就怕那一日会离了自己而去,这种思想从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病态,以至于当年才会做了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
“你”锦华猛的站了起来,连云翠都卒不及防的被推开在一旁,但猛烈起身的后果便是头一阵发晕,眼前一黑,要不是云翠手快扶着,锦华便又倒下去了。
盛元帝手已伸到半空中,最后还是缓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