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秋霖也是心里一动。
“这不是很正常吗?墨不是还说这是很公平的复仇,所以没有完成复仇这个使命诅咒就不可能停。”
“这个诅咒差不多有三百年了,那他到底是诅咒什么能延续三百年。如果是那种祸及好几代人的诅咒根本就不能用公平的复仇来形容吧?”冷蓠有些迟疑的说。
许秋霖揉了揉太阳穴,问冷蓠:“你看到的血咒里就没有一丝蛛丝马迹说明他到底诅咒了什么吗?”
“有一段话。”冷逸峰突然说,“我记得血咒里有一段话,提到了血债血偿什么的,还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冷蓠意识进入空间内,记住那段话写了下来。
“赵君成!为了你,我不顾天地伦常,不顾家规森严,甚至忤逆双亲,可是你!
恨!恨!恨!
我以我的心、血、灵替冷家所有枉死的冤魂诅咒你!
血、债、血、偿!”
许秋霖拿过那张纸,仔细研究。在赵君成这个名字上画了个圈:“这个是汤朝的开国之君。冷家就是在他手里被族灭。”
“汤朝?呃,是那个皇室无后的短命王朝?”冷蓠这个朝代太奇怪冷蓠记忆深刻,“文渊阁的阁主守则里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参与朝堂变更。所以这里什么家规伦常之类的大概是指谋夺皇位之类的事情?”
“所以,那个诅咒者因为与赵君成的私交违背了家规,帮助赵君成争夺皇位,结果狡兔死走狗烹,被赵君成以谋反的罪名灭族。但是诅咒者因为有文渊阁庇佑逃得一死,反过来利用这怨气诅咒了赵君成。”许秋霖本来就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稍作联想就得出了这个推论。
冷蓠恍然:“难怪这汤朝会皇室无后终。冷家族灭,大概也要赵君成族灭才能抵得过这血海深仇吧。”
冷逸峰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不解道:“覆灭一个王朝的果报不是比覆灭一个家族更大吗?诅咒必须有足够的怨气来实施就是为了平衡因果,要不然诅咒者根本承受不住诅咒的反噬。但是现在这个因果明显偏向赵君成,这么算起来冷家应该一直在承受反噬?虽然那个冷家没有嫡系甚至血缘亲近的旁系延续下来,但是现在的几个冷家都与文渊阁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如果有反噬的话,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许秋霖摇头:“别忘记了冷家还是文渊阁的主人,赵君成的做法直接导致了文渊阁的覆灭,这里面的因果可比族灭冷家这一个家族大得多。这种东西根本无法精确衡量。但是大体上算起来是平衡的。”
“我们算这个有什么用?难道知道了还有哪里不平我们还能用血去填平吗?”冷蓠挠挠头有点不解。“无论什么恩怨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找到了诅咒认定不放的仇人,难道还能真的杀了他去平息怨气?这个根本就不现实吧?”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我怎么感觉再写个几章就能完结了?或者说我迫切的希望完结了……
想起最初的设想里这就是个清爽的校园师生恋啊,小小的浪漫,小小的波折,再加上一点点肉末,多简单的设想啊!我到底是怎么把它掰成这么麻烦的东西的?又是魔物又是诅咒的,好痛苦的故事走向!
☆、过渡
“这当然不可能。”许秋霖沉吟片刻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当初看到血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呃?”冷蓠不太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了这里,迟疑道,“惊讶,震撼……大概还有一点惊吓。”
冷逸峰似乎完全听懂了他问什么,很肯定的回答:“虽然刚开始感觉到一点怨气,但是后来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疯狂、怨恨之类的负面情绪能够真正的影响别人。”
许秋霖点头:“这就更加确定这里面的因果是大体平衡的。也就是说诅咒不应该还在延续。”
“事实上现在诅咒还在延续,那么只可能是当年还有漏网之鱼。”冷逸峰接口道。
“所谓不死不休说明这个漏网之鱼一直活到了现在,但是血咒又那么平和说明那个漏网之鱼一直在承受着诅咒给予的痛苦。”许秋霖皱着眉头,细细的思索着那些线索,“我一直觉得由诅咒中生出灵智这种事很荒谬。诅咒是负面情绪的极致,代表着杀戮与死亡,是不可能有‘化生’这种能力的。那罗所说的从诅咒里生出灵智的术法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但是除非真的闲得无聊他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意味着会耗费本来应提供给诅咒的灵力,而化生出的灵智很可能只是个继承了所有负面情绪,但却没有丝毫灵力的废物。一心复仇的诅咒者也不会允许这种不确定因素来毁掉自己的复仇。而自然状态下灵智绝对不会从诅咒中化生。”
冷蓠道:“按这个说法魔物根本不可能存在。”
冷逸峰忽然道:“所谓的漏网之鱼,从三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一直处在血咒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们不觉得这就是说那个魔物吗?”
“怎么可能!”冷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驳。
“不可能吗?”冷逸峰认真的眼神直直的盯过来,令人不由自主的认真思索他的话来。看似绝不可能的怀疑细想起来却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就是说当初诅咒者将一个被诅咒者困在血咒之中,却没有或者说杀不死他,然后经过三百年的积累,那个被诅咒者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积聚了足够的灵力,借助小蓠无意间的帮助逃离了血咒。形成我们现在的局面。”许秋霖很冷静的述说着自己的猜想,完全没有为冷逸峰的说法吃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