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竟然传来了欧文的笑声:“你说你平常嚣张跋扈得罪太多人,是不是连朋友都没有?伴郎竟然要我来当?”
夏尔没有说话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欧文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种朋友,和平常一起喝啤酒聊天谈心的不一样,是比所谓“朋友”更加特别的存在。
但欧文的笑声,让夏尔第一次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目的只是通知你我要结婚了。”
夏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张扬。
“嘿,鲁道夫。”欧文电话那端的声音有点轻。
“怎么了?”
“你很容易陷入爱情,因为你很需要被人爱以及被照顾的感觉,并不是为了满足你大男人的自尊心,而是你缺乏安全感。”
“不要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欧文轻笑了一声:“鲁道夫,等到你遇到一个让你很有安全感的人,你再通知我,我会做你的伴郎。”
“喂,你在咒我离婚吗?”
“不是。我从来不会去做别人的伴郎,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但我这一生只打算做一次。所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那一刻,夏尔忽然一点都不生他的气了。
“好。”
婚姻与爱情是两码事。
夏尔的第一段婚姻在鸡飞狗跳中结束了。
结婚的时候,欧文没有来。
签了离婚协议的第一个晚上,欧文却破天荒地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陪着夏尔在酒吧里喝酒。
“这是我的错。我没有足够多的时间陪伴她,也没能照顾好她。”夏尔看着那一大杯啤酒说。
“你们都没有错。了解一个人,总是需要代价的。婚姻也算。”
喝完了啤酒,两人去打了一场保龄球,夏尔输得一败涂地,气得很想用球砸地板。
“这只是保龄球而已,别那么心急。”欧文的声音又缓又长。
夏尔呼出一口气来,学着欧文的样子将球送出去,显示大满贯。
“你看,是吧。”
下一个赛季对于夏尔来说充实无比。因为每一场比赛都必须竭尽所能,精力集中到要爆炸一般,因为他的对手是欧文。他连续几个月的脑内模拟和训练终于展现了出来,他以2分的优势摘下了这个赛季的个人积分冠军。
“恭喜。”欧文笑着拥抱他,但是却在媒体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气得夏尔直想踹他。
可偏偏这家伙总是云淡风轻地笑,无论赛场厮杀如何尖锐,他会坦然接受任何结果。
后来,夏尔又结婚了,他打了个电话告诉欧文。
“要我做你的伴郎吗?”欧文问。
“嗯……我也不确定。实在不行,你就做我儿子的伴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