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他为了答谢我昨天的救命之恩,才来找我……那个,对了,我们继续说刚才的案子吧。你们说宁越死了,我觉得宁越的死和这个案子一定有关,或许他知道谁是凶手,最后给杀人灭口了。我爹死得太久了,从我爹身上找线索实在太难了,我们干脆就从宁越入手,来调查此案吧。”
三皇子知道幕雪逝一本正经的表情都是装的,他通常只有紧张手才会攥成一团。三皇子冷笑几声,没有拆穿幕雪逝,在他看来,幕雪逝的事情做大做小,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倘若幕雪逝因为太过淘气犯了大过,三皇子反倒有了理由惩罚他。
“是,的确要从宁越入手。”三皇子点点头。
幕雪逝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暗自偷笑了一阵,见到三皇子盯着自己,赶紧又收回笑容。问道:“宁越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皇子回答幕雪逝的话,说道:“是两周以前。”
幕雪逝猛地想起什么,脸色都变了。王管家和三皇子以为幕雪逝发现了什么,都把目光对准幕雪逝。
结果幕雪逝哭丧着脸哀叫了几声,拉着三皇子的胳膊说道:“两周以前你不是打了宁越么?我记得那个下人就是叫宁越,是不是被你打得重伤而死了?”
三皇子没想到幕雪逝记性这么好,当初自己为了试探幕雪逝,三皇子的确让一个冒充的下人白受了不少板子。
三皇子还没回答幕雪逝,幕雪逝自己就急了,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团团转。“我太后悔了,照这么说,是我把这么一个重要的证人给害死了。”
说完,幕雪逝用小拳头朝自己的脑袋上砸了好几下,整个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幕雪逝疯狂的举动,三皇子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他不想去搭理幕雪逝,可是看他像是一副马上要撞墙的架势。便几个大步走上前来,拉住了幕雪逝。
“不要胡闹……”
幕雪逝听到三皇子的训斥,一下子就老实了。他的大眼睛一睁一闭,看着三皇子,显得很是落寞。
“我真没用啊!”
“那天被打之人不是宁越。”
“啥!!”幕雪逝咽了一口吐沫,朝三皇子愣愣地问道:“那你当时就是为了耍我呗?”
三皇子没有回答,幕雪逝已经双目圆瞪,准备仰起头奋力大叫了一声,然后报仇血恨。结果他的嘴才张开,三皇子就没了影。幕雪逝环视四周,三皇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哼……我脑袋挨了那么多下就白挨了怎么着?就说是我自己打的,我也得还回来……”
说着,幕雪逝像是小骏马一样地驰骋出了屋子,留下一层的尘土。
王管家愣愣地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三皇子和自己对话与和少爷对话简直判若两人,刚才冷得让人不寒而栗。这会幕雪逝一进来,三皇子脸上的表情转了十八个弯,他还真不知道他家少爷有如此大的本事。
“出来,给我出来!!”幕雪逝在太师府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三皇子,他气得在每个角落都大吼了一番,又问了下人,都没人瞧见三皇子。
而府内的下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幕雪逝身上,幕雪逝先前在府里很少出屋子,很多下人几乎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会儿再瞧幕雪逝的举动,都是目瞪口呆,以为幕雪逝长期在牢狱受刑,导致神智失常了。
细心的幕雪逝跑到马棚子,发现三皇子所骑的那批骏马已经不见了,霎时间脸就变色了。三皇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耍下自己走了,岂不又是罪加一等。幕雪逝咬着牙,平日都是自己做错事,三皇子惩罚自己。现在三皇子同样也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理应受到自己的责难才对。
想着,幕雪逝就箭步冲出了太师府,凭着记忆朝来时的路跑着。他就算是跑回去,也得坚持到底,不光是为了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今天是农历十五,他若不回去守着莺兰花开,三皇子可能就要继续忍受痛苦了。
幕雪逝在路上一边跑一边嘟嘟囔囔,一会儿就变得气喘吁吁了。关键是下面传来的一阵一阵刺痛。本来要是慢慢走还没事,一这样剧烈地运动起来,幕雪逝就觉得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一样。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幕雪逝在一个类似于小园子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身体不适,他也不能坐着,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夕阳马上就要隐退在地平线了,幕雪逝额头上面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他看着周围宜人的景色,忽然有一种无端的惶恐。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迷路了么?幕雪逝不禁想到,他在园子里面晃荡了很久,身旁半人高的野花茂密成从,彩蝶纷飞其中,本是一片温馨祥和,幕雪逝却觉得心中不安。
紧紧握着拳头,幕雪逝朝着花丛大喊道:“熙,我咒你回去的路上被马翻在地上!”
“是么?”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幕雪逝回过头,看到三皇子似笑非笑的面孔。幕雪逝一下子又气又高兴,拉着三皇子的身子使劲摇晃着,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白白跑了这么远,原来你一直跟着我!“
三皇子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而是嘲讽般地说道:“这里不过是太师府的后花园,虽然独立建在山间草地,可离太师府不过只有百步之遥。”
“呃……”幕雪逝顿时一脸尴尬,又伸着脖子朝回来的路看了看,撇撇嘴嚷嚷道:“别胡说八道,怀疑我的能力。”
第1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