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就留在这里了,明天你就去春暖阁,帮我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
幕雪逝怕那些侍女会笑话自己,没敢惊动一个人,自己悄悄地打了一些冷水来,把身上全部擦拭了一遍。这次没有三皇子的帮助,他只能自己慢慢把体内的体液引了出来,虽然时数夏季,但是燥热的皮肤触碰到凉水,幕雪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个晚上,幕雪逝都窝在被子里打哆嗦。身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仿佛在昭示着方才的三皇子有多么气愤。
第二天一早,幕雪逝是在下人的急切喊声中醒来的,身子像是麻袋一样被人剧烈地摇着,幕雪逝睁开眼,感觉眼前的人头有四五个。
“雪公子,你发烧了啊!”
幕雪逝听到那声喊,黑曜石般地眼睛眨了眨,又无力地合上,合上之后又猛地撬开,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清雅,清竹,是你们么?”
清雅和清竹听到幕雪逝的话,彼此看了一眼,都是激动不已。
“雪公子,你可醒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都不认识我们了?”清雅高兴得差点儿哭出来。
幕雪逝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句话,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他还没想清楚,清竹又把话茬接了过去。
“是啊是啊……前几天都不像是公子了,见我们被罚,都没有一点儿反应……呜呜呜……”
说着说着,清竹就哭了起来,清竹一哭,清雅也跟着一起哭。
幕雪逝一边忙不迭地去哄那两个人,一边在心里纳闷。难道自己穿越来之前幕雪逝没有再这小院住过么?为什么这些下人连我都熟悉却对他没有印象……
幕雪逝一直认为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从前和三皇子的关系很好,不然怎么会把自己从边疆发配中解救出来。
还没想明白,隼曳便走上前来,一句话打断了幕雪逝的思路。
“雪公子,殿下命令我以后护卫在你的身边,清雅和清竹,也是殿下派来服侍你的。”
幕雪逝这会儿见到隼曳都觉得无比亲切,一想到虽然被轰到这里来,还有那么多数人,那股难过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或许这些人也和苏入翰一样,在自己来之前,都没有和幕雪逝有过接触,所以待自己也没有什么身份差别。
想起自己刚醒来之时,这些人的担忧神情,幕雪逝又顾自感动了一番。眼睛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最后挑了一个最不会引起尴尬的人,把自己的怀抱送了上去。
隼曳瞬间一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想起抱着自己的人是三皇子的挚爱,一贯冷静的隼曳也瞬间慌了起来。
“别动,让我感受一下温暖。”幕雪逝大大方方地说道。
隼曳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他平日里是洁身自好之人,几乎为和任何人近身过。这会儿低下头就可以从幕雪逝宽松的领口望到里面细腻柔滑的皮肤,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心中没有一丝悸动是不可能的。
迷迷糊糊用手去拍打幕雪逝的后背,向着一面安抚一面催促他快点儿放开。结果感觉幕雪逝的身体一沉,低头一看,竟然在自己的怀里晕倒了。
隼曳这才发觉幕雪逝的身体和个火炉没有区别,他赶紧转过身,朝一旁的两个侍卫说道:“快去叫李太医,说雪公子高烧。”
不一会儿,那两个侍卫赶了过来,朝屋中的人说道:“李太医去了殿下的寝宫,说是雯阳公主的手受伤了。”
说前面一些话的时候,幕雪逝一直昏昏沉沉的,偏偏却在这一句话的时候是清醒的。
“打疼了”
“回宫我为你上药”
幕雪逝清清楚楚记得这两句话,雯阳公主的手是在甩自己巴掌的时候手疼的。幕雪逝丝毫不觉得这有多么小题大做,因为在那一段时间,自己受了一点儿小伤,三皇子都会紧张,现在只是换了一个人罢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幕雪逝想着,就睁开眼,朝那些人说道:“就是发烧而已,没必要请大夫的,熬点儿药就好了。”
“雪公子醒了?”清雅早就把药端过来了,作势要喂幕雪逝喝。
幕雪逝听话地坐了起来,结果看了看那碗浓黑的药汁,又摇了摇头,用手推到一旁。